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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中島敦見葉言久久沒有出聲,他遲疑地開口問道。

葉言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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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散散的白雲飄在空中,給蔚藍的天空添了幾分彆樣的光彩。

葉言站在醫院大樓的一側,這裡種了很多綠植,他隨意地站在其中一棵大樹下,靜靜地等待著時間溯行軍的到來。

這次係統通知的地方是在醫院,醫院一般人群比較密集,為了防止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葉言早早地就來到了通知地點,爭取用最短的時間解決對方。

隻是看著身子一半在窗戶外麵的時間溯行軍,葉言一時間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這出現的方式屬實是驚到他了。

算不算出現bug?後台投訴管用嗎?

不過葉言也顧不了那麼多,時間溯行軍身體還算靈活很快就鑽入進去,葉言並不清楚那間屋子是否會有人,他隻能快速的也從窗戶跳進去。

太宰治手捧著鮮花嘴裡哼著殉情之歌,隻是當他推開病房的門之後,眼前的一幕,讓他雙眼瞪大,拿著花的手也抖了抖:“安吾!”

長相猙獰的時間溯行軍站在病床的一側,冰冷的刀刃即將劃破阪口安吾的喉嚨,而阪口安吾因為腿上打了石膏,一隻手也因為骨折用繃帶固定住,他根本來不及閃躲也無法閃躲,隻能臨時抓住一旁的枕頭擋在麵前。

隻是柔軟的枕頭,又怎麼能對抗鋒利的刀刃,而太宰治站在門口離病床有著很遠的距離,即使他速度再快也無法阻止這一刀的落下,這一刻他久違的感覺到了惶恐與不真實。

刀刃劃開枕頭,白色的棉花飛滿了整個病房,而時間溯行軍的身影已經消散。

葉言將短刀放回刀鞘裡並且鬆了一口氣,還好趕上了。

他也沒有想到這個病房裡住的竟然會是阪口安吾,並且恰巧趕上了太宰探望對方的時候。

“抱歉,太宰,讓你和....”葉言似乎是不清楚病床上那位倒黴病患的名字,他的視線掃到太宰治手捧的鮮花上,露出了然的表情然後說道:“讓你和你的朋友受到驚嚇了。”

而聽到這樣的話,太宰治的表情變得怪異,手裡的鮮花突然變得沉重。

葉言不解地問道:“不是朋友嗎?”

這回阪口安吾的表情也變得怪異。

還沒等兩人開口解釋,葉言恍然大悟地說道:“哦,鬨彆扭了。”

一瞬間房間安靜得能聽到呼吸聲。

太宰治率先調整好了表情,他走上前去將手裡的鮮花放到一旁的床頭櫃上,語氣甜膩地說的:“退君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安吾不說聲謝謝嗎?”

鏡片折射出的光掩蓋住阪口安吾此刻的神情,他看向葉言說了聲:“謝謝。”

葉言搖了搖頭,時間溯行軍的出現本身就是因他而起。

“五虎退,叫我退就好。”

“我是阪口安吾。”

葉言感受到太宰治與阪口安吾之前的暗流湧動,他決定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時間溯,行軍既然已經解決,我便不打擾二位敘舊了。”

隻是葉言剛打算離開,就被太宰治半摟住肩膀,太宰治不以為然地說道:“退君和我是什麼關係呀啊,這是怎麼能算打擾呢。”

就是在威脅吧!葉言心裡默默吐槽。

兩人繼續僵持著,最後葉言率先妥協,他知道自己暫時是無法離開了,於是葉言便麵無表情地找到了一個板凳,坐在了房間的角落裡。

阪口安吾很想開口讓太宰治不要欺負小孩子,可是話到嘴邊他又說不出來。

葉言在一旁安靜吃瓜,直到聽見阪口安吾問出為何隻有自己的安全氣囊沒有打開的問題。

太宰治揚起嘴角,笑意並未達眼底。

阪口安吾其實早已經猜到了結果,但是他還是想親自聽到對方的回答,如今他突然感覺一陣從靈魂到身體的疲憊感,讓他險些支撐不住坐起來的身體。

“信任是會被耗儘的。”

聽到聲音,太宰治與阪口安吾同時,看向角落裡的葉言。

葉言繼續說道:“不隻是信任,即使任何情感再一次次地失望、試探、誤解與傷害下,都會留下猙獰的疤痕,隨著這道疤痕越來越大,最後隻會達成無法修補的狀態。”

“太宰聽過狼來了的故事嗎?”

“放羊娃調皮搗蛋又愛說謊,所以經常會向大人謊稱狼來了,一開始大人非常信任他,聽到狼來了之後,會齊聚在一起拿武器對抗狼群,可是半天等不到狼的影子,被欺騙的村民很生氣但又無可奈何,可是放羊娃卻覺得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還是經常大喊狼來了作弄大人們,直到有一天狼真的來了,放羊娃大喊,可是大人們全部無動於衷,因為一次次的欺騙,大人不再相信放羊娃。”

太宰治的臉色陰沉得可怕,溫和地偽裝在這一刻似乎被卸掉,眸中透露出毫不掩飾地冷意:“我以前怎麼沒發現退君這麼愛說教。”

隻是當他對視上葉言的目光之後,眼中閃過一絲愕然。

葉言看著兩人又像透過兩人在尋找著其他人的身影,片刻中,他輕聲說道:“我隻是覺得夥伴是不應該這樣對待的。”

他的聲音很輕,語氣中的痛苦與蒼涼,仿佛自己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

離開醫院後太宰治穿行在陌生的人群中,最終他停在了河邊,太宰治目光幽幽地望向河麵,他的影子被河水映照得一清二楚。

“夥伴嗎?”

或許退君失去的東西,要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多。

河麵濺起水花,陽光逐漸變暗,缺氧使心臟加速跳動,太宰治放任身體下墜,所有的感覺在這一刻變得遲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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