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過頭就看見碎裂的瓷器以及站在樓梯口的沐子,一瞬間滕岡黑介的臉色變得蒼白,唇上血色漸無,他張了張嘴,卻始終沒能說出聲來。
滕岡沐子走了過來,禮貌地向葉言表達感謝,隨後她看向自己的父親,她抿起了一個微笑似乎在安撫對方“我很早之前就知道自己並不是父親的女兒了。”
滕岡黑介震驚地看著沐子,此時他的眼中布滿了血絲。
“也對,沐子從小就很聰明,知道真相也很正常。”滕岡黑介淒然一笑。
滕岡沐子不忍看到平日裡能為自己扛起風雨的父親露出如此脆弱的模樣,她的眼眶微微發燙“我一直都很感謝父親能將我養大,我知道父親是真心愛我的,我又怎麼可能因為這所謂的真相,遠離真正愛我的人,隻是隻是我”
“不用說了,沐子,是我錯了。”因為害怕知道真相的沐子不再需要自己這個父親,導致自己強烈的控製,讓沐子無法呼吸,滕岡黑介意識到這一點後,感到一陣恍惚。
“是我錯了。”其實隻要女兒過得幸福就可以,如果因為自己讓沐子感到了痛苦,這是滕岡黑介最不希望發生的事情。
看著麵前吐露內心的父女兩人,葉言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世上的對錯,從來不是僅憑三言兩語就能斷定的,一味用自己認為正確的方法對彆人好,而不去判斷對方是否需要,最後的結果隻會得不償失,自己傷害了自己最愛的人,這才是最可悲的事情。
彆墅的位置離市裡較遠,滕岡黑介讓司機送葉言離開,臨走前他又向葉言的賬戶裡轉了一筆錢,畢竟這是他最不缺少的東西。
委托已經解決,賬戶上又多了一筆,葉言決定去消費。
根據記憶裡的地點,葉言拐了幾個胡同之後,來到一家酒吧門口,說來奇怪這家酒吧地址偏僻就連招牌也小得可憐,似乎完全不在乎會不會有客人。
推門進來的葉言吸引了大多數人注意,不過很快又收回了目光,隻有極少數還在隱晦地打量著葉言。
這裡是與其說是酒吧,倒不如說是黑市交易場所,無論是普通人還是咒術師甚至詛咒師都會來這裡交易情報以及購買自己所需要的物資。
當然在這裡與仇敵見麵的事情偶爾也會發生,但是沒人敢在這裡動手。
葉言很快就注意到吧台旁如同獵豹般的男人,因為以男人為半徑,幾乎一米的距離都形成了真空地帶,即使男人容貌俊美但是卻沒有人敢上前搭訕,畢竟能出現在這裡的都能認出麵前的男人就是被稱為術師殺手的禪院甚爾,不對,現在應該叫做伏黑甚爾,據說是入贅之後更改了姓名,徹底斬斷了自己與禪院家的關係。
而且伏黑甚爾身上還有著濃鬱的血腥味,或許是剛殺完人過來的,因此沒人敢上前,不過葉言的出現打破了這一切,他隨意地坐到了至與對方隔了一個位置距離的地方。
伏黑甚爾抬頭看了一眼坐在自己附近像狐狸一樣漂亮青年,然後又繼續懶散地喝著酒。
“我想要一把扇子外表的咒具,價格不是問題。”葉言對著吧台裡的調酒師說道。
“唯一的要求是足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