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數不清重複多少日子的訓練後,組織開始鍛煉他們的實戰能力,畢竟在組織的眼中沒有染血的刀不能被稱作一把合格的武器。
由於任務的獨立性黑澤陣漸漸地開始與秋山鶴分開,他們有了可以隨意出入訓練基地的權利,甚至必要時候也可以在外麵過夜,組織似乎完全不擔心他們會逃走,像他們這樣的人隻有組織是最適合他們生存的地方。
葉言看著一旁沉沉睡過去的黑澤陣,他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放棄了叫醒對方,黑澤陣的皮膚很白,這使得他眼下的黑青色更加明顯,看來是有一段時間沒有好好睡過覺了,想到這裡葉言收回了目光,他躺在一側久久的沒有閉上眼睛。
說起來,他與黑澤陣見麵的時間越來越少,組織很看好黑澤陣,因此更多的任何都落在了黑澤陣的頭上,而葉言隻是去外麵做了幾次暗殺任務,葉言能明顯感受到任務的難度在逐漸增加,似乎是組織正在對他的能力進行評估,而他完成任務之後就會被帶回實驗室,雖然葉言與黑澤陣都有心增加見麵次數,但是兩人任務時候不匹配,因此很難在雙方狀態都好的時間見麵。
或許是由於身邊上的氣息過於可靠熟悉,沒過多久葉言染上了幾分睡意,最後緩緩睡去。
等他再次醒來時,身邊已經沒有了黑澤陣的身影,葉言表情複雜,真不愧是組織未來的“勞模。”
而之後的日子裡,組織斷絕了他一切與外界的聯係,葉言隻能整日在實驗室裡度過。
他回到係統空間,用能量維持著馬甲的生命值,避免組織將這具身體搞垮,餘下的時間裡就安心地待在係統空間裡摸魚。
“恭喜你。”
司岐看著一旁已經快要與自己一樣高的黑澤陣,對方的成長速度要比自己想的還要快,如今boss指名要見對方,看來或許過不了多久對方就會得到代號。
黑澤陣看著對方,聲音有些沙啞地問道:“秋山鶴在哪裡?”
距離上次與秋山鶴見麵,已經整整過去了三個月,他沒有聽到對方的一點消息,甚至無法判斷對方是否存活。
司岐有想過黑澤陣會向自己尋求幫助,畢竟組織安排的那些任務有很多就連他都感到棘手,可是沒想到對方竟然堅持了下來,而唯一向自己提出的問題竟然是關於秋山鶴,看來對方被馴養的程度,要比自己想象中還要深刻。
“他被安排在實驗室裡,連我都無權乾涉,不過聽說最近實驗進展並不順利。”司岐知道黑澤陣獲得代號是早晚的事,能交上一個朋友總比樹立一個敵人好得多。
黑澤陣反應很淡,似乎剛才隻不過是隨口一問,這樣不清不楚的反應讓司岐挑了挑眉。
“到了。”司岐停下了腳步,麵前是一個長長的通道,顯然剩下的路隻能由黑澤陣一個人走完。
看著黑澤陣進入通道的身影,司岐的眼眸微微閃爍了一下,他意味深長地說道:“有失才有得,必要的時候拋棄一些東西才是最好的選擇。”
黑澤陣的身影似乎有一瞬間遲疑,不過很快就消失在司岐的視線之內。
通道的儘頭是一扇金屬門,大門上方兩角的監控器正在認真工作,在確認了黑澤陣的身份後,金屬大門緩緩打開。
剛走進去,就看見有一塊大屏幕組成的牆壁,屏幕被分成了四個板塊,黑澤陣還能透過屏幕看見自己剛剛走過的那一段路。
“黑澤陣,歡迎來到這裡。”
麵前屏幕裡傳出了電子合成音,原本的監控畫麵已經變成了一個穿著黑色西服坐在椅子上的先生,攝像頭的位置剛好卡在這位先生的脖頸處,讓人看不清對方的麵容,他手上戴著
黑色的真皮手套,手中正在翻閱文件資料。
“boss。”
黑澤陣單膝下跪,微垂下了自己的頭,向對方展現自己的忠誠。
沒有誰會不喜歡一隻隻有在自己麵前才會表現出順從的惡狼,就像是在克製本能,在主人的注視下奉獻出一切忠誠。
很顯然boss也同樣被黑澤陣的表現取悅到,電子合成音中夾雜著幾絲讚許:“我看到了你最近的任務報告,每項任務都完成得很完美。”
黑澤陣沒有說話,他始終垂著頭,似乎完成主人交代的事情,不過是理所應當。
他的這副模樣更加讓boss感到愉悅:“琴酒是世界第一大類的烈酒,整體無色透明,他同樣也是調配雞尾酒中唯一不可缺少的酒種,我認為他很適合你,隻是不知道你是否有能力擔起這個代號。”
話音剛落,黑澤陣猛地抬起頭:“我絕對不會辜負您的期盼。”
屏幕內的boss意味不明地輕笑一聲:“先起來吧。”
黑澤陣順從地站起身來。
“那麼,請為我獻上你的忠誠。”
伴隨著合成電子音,黑澤陣右側的書櫃向兩側打開,書櫃後麵是另一個空間。
“走進去。”
黑澤陣聽從著boss的旨意,當他走進去的時候就看見房間中央穿著實驗服被綁在凳子上的少年。
在聽見腳步聲之後,秋山鶴緩緩睜開了眼睛,發現麵前來的人是黑澤陣的時候,他勉強露出了一個安慰的微笑。
黑澤陣能看出秋山鶴的虛弱與疲憊,可是在boss的監視下,他不能露出任何多餘的表情。
“已經失敗的實驗體沒有任何利用價值,如果你想成為琴酒,那麼就拿起你右手邊的槍。”
合成的電子音,在房間各個角落響起,最後彙聚在黑澤陣的耳朵裡。
黑澤陣垂著眼眸,拿起了右邊的槍,他腦海裡不斷回想起秋山鶴曾與自己說的話,可那一切都建立在秋山鶴是成功的實驗體之上,如今看著如今對方虛弱的模樣,他無法判斷boss話語中的真實性,他能做的隻有順從。
紅色的激光射線投射在秋山鶴的額頭上,電子合成音再次響起:“人體大腦組成很奇妙,有人說過子彈射中大腦有可能不會死亡,或許可以現場做一下實驗。”
黑澤陣竟然險些鬆開手中的槍,如果真的射中對方所指的地方,秋山鶴絕無可能活下來。
紅色激光開始向下移,然後停留在秋山鶴的手腕處:“射中這裡他不會立刻死亡,如果沒有傷及動脈,這種程度最多隻會讓他變成殘疾,不過若是傷到動脈,沒有及時治療,他也會因為失血過多而威脅生命,看著獵物掙紮也是一件有趣的事。”
“據說被打中腹部,能感受到非常強烈的絞痛感,不過若是濺射出太多血來,打掃衛生也很不方便。”激光停留在了秋山鶴的腹部,對方的生死對於boss來說並不重要,boss隻有些苦惱對方會弄臟他的地板。
激光再次上移動,最後停留在秋山鶴胸部的左側:“不如就這裡,被射中之後不會感受到太多痛苦。”
一瞬間整個房間安靜下來,boss把決定權交在了黑澤陣的手中,激光所指的地方是秋山鶴的心臟,心臟被射中之後,大腦立刻會關閉神經係統,就像是boss說得那樣,對方不會感覺到太多痛苦。
上膛、開保險、瞄準、射擊,這些事情黑澤陣做過無數次,可是他自己手中的槍沒有一次是瞄準秋山鶴。
“砰。”
子彈瞬間射中了激光標點的地方,命中目標之後,他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