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克的聲音愈發細微,直至最終未能說完遺言。蓋裡斯有些悵然若失。
“親愛的弟兄,你即將離開這世間,願你的靈魂得以升騰,歸於永恒的天國。”
“因父及子聖神之名,吾父以祂的雙手創造了你,永生的人子耶穌基督為你在十字架上獻上生命,並將聖神賜予你,成為你力量與平安的泉源。”
“願今日你能居於神聖耶路撒冷的天國中,與童貞瑪利亞、天主之母,聖若瑟,及諸天使、聖徒同享天國的榮光。”
“當你脫離此世的重負,願你回歸於吾父的懷抱,祂曾以塵土造就你。願童貞瑪利亞與天使聖人前來迎接你,願基督的慈容光輝普照你,喜悅你,賜你永恒的安息與喜樂,直到世世無儘。”
蓋裡斯轉過頭,看向周圍的其他人,他低聲問道:“查理是誰,艾瑪又是誰,他們在哪裡?”
畢竟這兩個名字都很尋常,蓋裡斯根本無從去尋找。
過了一會兒後,一旁的另外一名重傷員歪過頭,看向了蓋裡斯,輕聲說道:“查理就是先前被您趕回家的那個毛頭小子,至於艾瑪,她是雅克的妹妹。那兩家夥早他娘有一腿了。”
“不過,雅克始終舍不得、也不同意,我們都來自拉布雷特莊園,距離也不算遠吧,至多兩天路程。”
看著還算中氣十足的那傷員,蓋裡斯點了下頭:“謝謝你安德烈,我知道了。”
“不隻是雅克,保羅、亨利、安托萬……他們的名字,我都記得,我會去找到他們的父母,我將告知他們孩子的未來,替他們帶去撫慰。”
蓋裡斯記得每一個人的姓名,記得每一個人死時的場景。
……
巴勒斯坦、一個古老的名字,同很多人所想的不同,這地名並非來自於伊斯蘭教文化。
最初的最初,這個名字來自於希伯來語中的:,在猶太人經書中多次出現,意為“滾動(在塵土中)”後被引申為“侵入”。被古猶太人指代來自愛琴海地區的海上民族非利士人。
非利士人在公元前12世紀左右,定居於地中海東岸的狹長地帶,與古猶太人有著長期的曆史衝突。
公元前5世紀希臘曆史學家,便將這片土地稱為:Palaistinê,此時已經初聞其音了。
而等到羅馬帝國在儒曆135年,鎮壓猶太人的巴爾科赫巴起義後,將猶太行省改名為“Syria?Palaestina”也就是敘利亞-巴勒斯坦,以削弱猶太人的影響。
本質上這更近乎一種羞辱,用猶太人敵人的曆史,來命名這片土地,以減少猶太人對“以色列”地的認同。
自那時起,巴勒斯坦這個名字便流傳了下來,便是十字軍亦會偶爾使用巴勒斯坦稱呼他們腳下的大地。
簡而言之,多用巴勒斯坦,少用以色列,這並非是支持伊斯蘭教,而是在反猶太。
巴勒斯坦這片土地的雨季主要是由冬至春,其實並沒有很多人所想的那麼乾旱。
哪怕是在21世紀,巴勒斯坦的年降雨量也能達到400到700毫米,大致上接近中國河北省的降雨。
而在12世紀,巴勒斯坦的宜居程度又遠強於21世紀,壓根不是《天國王朝》那電影中,到處隻剩下黃沙的模樣。
夜色已經降臨,秋日裡本不常見的小雨,細細下著,驅除著夏日裡所殘留的最後一絲暑意。
一輛馬車,經由羅馬人所留下的大道,緩緩朝南駛去,留下一道車轍印。
當來到一個岔路口的時候,馬車停下,駕車的馬夫與車內的人簡單交流幾句後,便駛離了羅馬大道,轉而在小路上繼續前行。
空氣中彌漫著冰冷的濕氣,細密的雨絲仿佛無聲的浸透了天地,將所有的聲音壓抑在一片沉寂中。
黑暗與灰白仿佛是這片土地唯一的色調。籬笆在夜色下隱約顯現,像是某種盤踞在黑暗中的毒蛇,冷冷注視著馬車的到來。
在再度經過一個路口時,從一旁的亭子中,走出來持矛的一人攔住了馬車,大聲吼道。
“什麼人,停下!”
響亮的聲音打破了原先沉悶氣氛,而駕車的馬車夫,在聽到那熟悉的聲音,不由得笑了一下,微微探出頭,向那人打了個招呼。
“查理!真巧啊,是我來了!”
“西、西蒙大人!”
連忙那攔路的人湊了過來,便看見這樸實無華的馬車夫位置上,正是那熟悉的身影。
“你這是乾嘛呢?大半夜的蹲這路口?”
西蒙隨口問道。
“嗨,這不是輪到我來放哨了嗎,這些日子附近不太平,那些貝都因人的跡象多了起來,管家他就安排人過來在夜裡放哨,瞧,那邊還有個兄弟,和我一起呢。”
查理說著,指了指亭子裡的另外一個人,借著亭子裡的火光,西蒙從身形上判斷,那也是個少年人,在他身旁靠著根長矛,
因為查理的友好舉動,那人也放下了戒心,向著馬車這邊招了招手,西蒙友好的回應了對方。
“您來這裡乾嘛啊,有什麼事嗎?”查理好奇問道。
“斯卡爾村那邊有東西要送過來,我這駕馬車過來了,你要來檢查嗎?”
周五嘛,公司開會,沒法摸魚碼字,又偏偏要開新地圖,推演新故事,刻畫新角色。
就耽擱了很久,我看下周末能不能補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