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2世紀這個時代,蓋裡斯是孤獨的。
有太多東西,沒辦法去向普通人闡述,而那些真正明白蓋裡斯想要乾什麼的人,又往往要天各一方。
最先追隨蓋裡斯的西蒙,成了教團的實質領袖,當初的新兵羅素,也在安條克輔助著蘭斯執掌一方。
原先的卡拉克教會主教阿梅代,如今在阿爾哈迪鎮培養著教團的新血。
至於蓋裡斯神學的奠基人之一阿爾喬斯神父,則是在塞浦路斯發光發熱。
兩年半的時間裡,不知不覺間,蓋裡斯的身旁,已經來來去去換了幾波人。
甚至於,同伊莎貝拉之間,都聚少離多。
也難怪,對方在得知自己來到提爾城,不去先見她時,會帶著一絲怒意。
不過,好在現如今安頓下來了。
可以回到書桌前,按部就班的開展自己工作了,也順帶著在提爾這邊,正式開始建立起分團組織。
有關教團組織的問題,蓋裡斯在離開外約旦之前,就已經明確過了。
教團的中央在外約旦,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西蒙與阿梅代兩人,一人主導帕拉丁的培養,一人主導著教士的培養。
帕拉丁在實質上,是一種軍事化的修會組織,存在著明確的上下級觀念,雖然會被授予神印,相當於司鐸品級。
但其在神學造詣上淺嘗輒止,更多的精力是放在各種知識的學習上,作為綜合性的人才進行培養,派遣到各個崗位上進行發光發熱。
至於教士群體、也就是太平教團內的神父們,他之間則不存在上下級關係。
更多的精力被投入進神哲學中,除去研習理論外,更多的則是學習如何與信徒相處,如何處理民眾的精神需求,帶領著接納了他們的信眾們團結一致。
由於神父群體的職務,並不直接來自於教團任命,因而在蓋裡斯的設想中。
這些被信眾選擇的神父,也必須更好的維護信眾們的利益,才能夠長期任職下去。
某種意義上來說,帕拉丁實質上相當於公務員政府,而神父則是宗教層次上的民選議員。
沒有帕拉丁,就沒有教團的行動力,不能去執行蓋裡斯的意誌,以更先進的專業知識來高效運作。
而如果沒有與信眾結合的神父,那麼教團遲早會脫離信眾,向著又一個羅馬教廷的方向演變。
至於分團組織,便是將提爾地區的帕拉丁與神父們,進行統合,構建一個能自我協調的中心。
類似的事,其實也發生在塞浦路斯。
在對外體係中,塞浦路斯教會的存在,幫全體太平教團的成員,進行了身份上的背書。
使得蓋裡斯可以自稱塞浦路斯的元首,也讓其他那些帕拉丁或者教士們,可以對外宣稱自己是正牌的正教成員。
而在內部體係中,塞浦路斯教會也取得了分團的預資格,可以自行培養帕拉丁與教士群體。
作為在整個教團中,蓋裡斯神學造詣僅次於蓋裡斯本人的阿爾喬斯,這些日子也頗為忙碌。
一方麵在於前段時間,他收到了蓋裡斯寄來的一封信,信中的很多觀點,都有些過於炸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