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茹霜以前始終將喬智和父親做對比,覺得喬智的人生將和父親一樣無比的悲慘。
在家中永遠被老婆壓製,注定隻是個妻管嚴,沒有獨立的擔當,無法掌握經濟權,一輩子小心翼翼地生活,上了年紀,說不定還會被趕出家門。
現在她不這麼看,喬智讓她頗為欣賞。
能讓她覺得不錯的男人,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是鳳毛麟角。
陶茹霜跟喬智說過,她患有厭男症,並不是胡言亂語杜撰。
她曾經專門找過心理醫生,在接受過很多檢查之後,醫生給她的結論,並告訴她病因,與複雜的家庭關係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
說的簡單一點,跟她父親有關。
父親從小就畏懼母親,在家裡沒有任何話語權,母親對她種種冷落,父親敢怒不敢言,每次都勸她不要對抗母親。
久而久之,陶茹霜對唯一可以依靠的父親也失去信心,繼而對全天下的男人都沒有信任感。
所以陶茹霜沒有談過戀愛,有男人故意接近自己、討好自己,她就會絕對特彆的惡心。
喬智算是個例外。
從喬智搬入陶家開始,陶茹霜就從來沒有將他當成個男人看待,他是自己的姐夫,自己跟她不會有男女感情的交織。
所以當喬智跟陶茹霜在一起時,她不會產生特殊的感覺。
但現在似乎有些波瀾,陶茹霜將喬智當成恩人和親人。
即使有一天喬智和姐姐分道揚鑣,這份感情也不會褪色。
“以前覺得你不怎麼樣,現在我改觀了。我姐的運氣真的很好,竟然會遇見你,如果換做其他男人,早就放棄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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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點不感恩,永遠都是那樣不懂得珍惜。”陶茹霜眼神飄忽,不知在想什麼。
“看來我沒有白救你,嘴巴變甜,知道善惡真假、人心好壞。”喬智睜開眼,雖然傷口隱隱作痛,但臉上還是帶著微笑,“警方現在調查得怎麼樣,有沒有找到凶手?”
陶茹霜搖頭,歎了口氣,“對方很有經驗,事先勘察過現場,損壞了現場的攝像頭,現在警方估計也是一頭亂麻,毫無頭緒。不過,我猜測,可能與詹世坤有關。”
“你的愛慕者?”喬智眼神深沉。
“他就是個變態。”陶茹霜眼神中透著股恐懼,“我認識他的第二天,被他騙到私人莊園。他有一個房間,裡麵擺放著追求過女人的貼身衣物,他說那些都是回憶和珍藏。我當時嚇得不行,隻能虛以逶迤,讓他失去警戒,才順利逃出。從那以後就將他的聯係方式拉黑,後來他有很多次在我工作時突然出現,臉上永遠是那種皮笑肉不笑的陰森感。”
喬智眼神變幻,“你早就猜到是他?”
陶茹霜自嘲道:“猜到又如何?沒有任何證據。他的家族勢力很大,現在還是淮香集團的重要合作夥伴。”
喬智明白陶茹霜的意思,如果曝出詹世坤對自己圖謀不軌,影響到的不僅是他倆,甚至會影響兩大企業的合作和股市。
“多行不義必自斃,早晚他會受到應有的懲罰。”喬智安慰道。
陶茹霜衝著喬智笑笑,內心蒙著一片陰霾。
淮香集團與詹家形成戰略合作,背後還有更多的牽扯,比如撮合詹世坤和陶茹霜結婚,將會讓兩家的合作更為緊密。
隻是陶茹霜低估詹世坤的凶狠,麵對拒絕,他采取的方式是野蠻的進攻,采用威脅的方式,讓陶茹霜不得不就犯。
“對了,那十萬你究竟打算做什麼?”陶茹霜覺得好奇,喬智不是那種故意坑自己錢的性格。
如今他倆已經是生死之交的關係,她也不在乎那身外之物了。
喬智笑著解釋,“我正在準備創業,比起預算要多花十萬元,如果你不給我這筆錢,我就得想其他辦法了。”
“創業?”陶茹霜意外地望著喬智,“十個創業九個虧,不是我瞧不起你,而是提醒你創業需謹慎。”
父親曾經嘗試過創業,一開始是投資商鋪,後來是搞房地產,前幾年甚至還做私募,結果每次都是虧得底朝天,都是陶南芳幫他擦屁股。
最近一次父親又跟陶南芳提起要投資一家電子商務公司,陶南芳徹底爆發,直接安排管家將他的行李整理、打包,趕出了家門。
“我還年輕,即使跌倒,還有機會爬起來。”喬智歎氣道,“如果你不看好我,錢就算了。但請你不要澆滅我血液中燃燒的火焰。”
陶茹霜沒好氣地瞪了喬智一眼,“我說話算話,既然答應就不會食言。他朝等你發達了,到時候彆忘記我今日的十萬之恩。”
喬智爽快笑道:“必當百倍償還。”
“那就是一千萬,收益回報不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