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南芳是一個優秀的企業家,她所處的角度和視野遠遠超過常人。
陶茹雪其實一直想告訴陶南芳,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扛起這個重任。
現在很多企業都是聘請職業經理人團隊打理企業,隻要找到合適的團隊,對企業的發展會注入全新動力。
但,她知道很難說服陶南芳。
媽媽的性格近期變化很大,畢竟癌症目前依然是難以攻克的世界難題。
手術成功後,依然宛如一把利劍懸在頭頂,誰也不知道何時會落下。
這把劍不僅壓在陶南芳的心頭,也是陶茹雪不斷與母親妥協的原因。
陶茹雪閉上眼睛,輕聲道:“我明白該怎麼做了。”
她從很多年前開始,其實羨慕妹妹的那種灑脫。
不需要聽從媽媽的安排,有足夠的自由度。
自己每一步都在陶南芳的掌控中,她有時候甚至還覺得特彆依賴母親。
她曾經研究過心理學,知道自己與母親的關係,類似於斯德哥爾摩症候群。
明明被母親通過精神力控製住了,光依靠自己的能力,根本沒有辦法掙脫。
如今,至少有些長進,她偶爾會有反抗的意思滋生。
……
喬智返回食堂,見周衝頭上帶著帽子,一張臉隱藏在暗處。
他覺得有些奇怪,湊過去一把揭開帽子,隻見他鼻青臉腫,原本還算英俊的臉,毀容得徹底。
“跟誰打架了?”喬智皺眉道,“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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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你小子開始逐漸有變好的趨勢,沒想到眨眼之間墮落得徹底,從擺架子淪落到小流氓了。”
喬智還真有些恨鐵不成鋼,主要是將周衝已經當成自己人了。
周衝沒有爭辯,從喬智手裡奪過帽子,蓋在頭上,冷哼一聲朝外跑。
喬智沒有繼續追他,喊來丁嬋,取出一份藥膏,吩咐道:“給周衝拿過去,是省人民醫院中醫分院副院長給我的。一種很神奇的創傷藥,塗抹在臉上之後,不僅很快便能愈合,而且幾乎不留疤痕。”
丁嬋欲言又止,緊緊地捏著藥膏,沒有直接離開。
“怎麼了?”喬智知道事有蹊蹺,連忙追問。
“這件事不能怪周衝。他昨天幫我去之前工作過的夜店,討要之前扣下來的工資,結果一言不合便動手。”丁嬋雖然對周衝不假顏色,但昨天的事情她聽了之後,有些感動。
周衝開始變好了。
喬智輕輕地歎了口氣,凝視著丁嬋那張俏麗的臉蛋,無限感慨:“紅顏禍水啊!”
丁嬋麵色漲紅,無奈道:“我哪知道他會那麼衝動?”
“我找他聊聊。”
被冤枉的感覺不好受,冤枉彆人的滋味也糟心。
從丁嬋手中拿回藥膏,喬智朝外麵走去。
在樓道口撞見捏著蚊香、吞雲吐霧的“渣衝”。
周衝察覺到背後有動靜,見到是喬智,下意識趕緊將蚊香掐滅,低著頭朝前走。
食堂禁煙,還是有些人控製不住煙癮,會在偏僻的樓道裡解決。
喬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打算後期會安排一個專門的吸煙室。
周衝倒不是害怕喬智,更多的是沒臉見他。
“怎麼?大老爺們這點委屈都受不了嗎?我剛從丁嬋那兒知道你昨晚的遭遇。當時爺們的勁現在去哪兒了?”
喬智故意刺激他。
周衝的雙腳如同被釘住,緩緩轉身,“誰受不了,主要覺得窩囊。以前那個夜店經理看到我都是低三下四,昨天你沒瞧那囂張的勁頭。以前圈子的人都知道我現在潦倒了。”
周衝聽杜蘭說起,夜店還欠丁嬋幾千塊賣酒的提成,心想自己以前經常光顧那裡,上上下下都是熟臉,主動出麵,或許能給自己幾分薄麵。
沒想到周衝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人給強行、粗暴地趕了出來。
周衝鬱悶的不是喬智剛才嘲諷自己的那幾句,而是覺得虎落平陽被犬欺。
喬智按住周衝的肩膀,將創傷藥塞到他懷裡,“這藥的效果很好,如果你不想留疤的話,趕緊上藥。至於丁嬋的事情,不僅你想幫她解決,我也打算找機會討回她的辛苦費,隻是事情得從長計議。”
周衝接過藥膏,聽說不留疤,心癢癢的,恨不得立即就開始使用。
“跟那幫人講道理,根本沒用,我看你還是算了吧。”周衝搖頭苦笑。
喬智將食堂經營的不錯,走的是陽光正道,開夜店的那幫人,都是江湖人物。
他們的關係在瓊金盤根錯節,哪裡是喬智能撼動的?
喬智笑了笑,沒有跟周衝繼續多說什麼。
他心裡已經有了決定,此事必須要有個說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