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如何表現得平靜,終究隻是色厲內荏。
“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可以幫助你破解現在沒有靈魂的人生。”喬智的聲音好像有魔力一般。
替身想要塞住耳朵,但雙手被捆住,“給我住嘴!”
胡展驕暗歎了口氣,“你還真是可悲啊。難道你就不想知道,當初是如何被肖鵬選作替身嗎?”
替身抬起頭,詫異地望了一眼胡展驕。
胡展驕繼續道:“你真名叫做黃農,曾經是一家醫療器材廠的采購員,二十幾年這是一個很吃香的職業,你的家庭也很圓滿,因為吃回扣,甚至還成了萬元戶。但你有一個重大的缺陷,嗜酒如命。喝完酒回去之後不僅打老婆,而且還會打孩子。有一次你酒後家暴,用廚刀劈向了你的老婆和孩子。”
替身吃驚地望著胡展驕,眼神變得暗淡,“沒錯,我就是那個人渣。我為何會家暴,一切都是那個賤女人逼的,她在外麵有野男人,每次我回家,都對我特彆冷淡,甚至我懷疑孩子都不是我的。”
胡展驕沉聲歎氣:“告訴你真相吧,你老婆的確有情人,孩子也不是你的。情人的名字叫做蔡超,是醫療器材廠的廠長。而他和肖鵬私交還特彆好,甚至如今都依然有聯係。當後來醫藥廠私有化,蔡超成為了醫療器材廠的董事長,加入了加拿大籍,現在已經成為華僑商人。每隔一段時間,蔡超都會來瓊金一趟,你覺得他有什麼目的?”
他是為了看自己的悲慘人生嗎?
替身倒吸涼氣。
“不可能,你在故意騙我。你試圖誤導我,讓我誤以為肖鵬當初救我,是彆有居心。他救我,是因為我長得跟他很相似,當時他遇到一個仇家雇凶暗殺他,所以才會找到我當他的替身。”
“看來你不見棺材不掉淚啊!”胡展驕拿出一張照片遞給黃農,“這是一張老照片,我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的。”
黃農顫抖著接過照片。
一張泛黃的老照片,除了肖鵬之外,還有一個男人正是蔡超。
“隻能證明他和蔡超認識而已。”黃農顫抖著聲音說道。
“下麵這張照片更加精彩,你認識這照片上的女人和孩子嗎?”胡展驕遞給黃農一張照片。
三個人坐在桌子上,一男兩女,男人是蔡超,兩個女人眉眼熟悉。
黃農難以置信地望著胡展驕,“她們沒有死?”
胡展驕輕輕地歎了口氣,“沒錯,所以你的罪名,最多隻能算是過失傷人,而不是過失殺人。你有兩刀傷到了你妻子的麵部,她在整容醫院做了手術。至於當年的那個女孩,在醫院養傷半年便康複,也長得亭亭玉立了。”
黃農捧著臉,痛苦地嚎啕出聲。
他是個惡人。
這麼多年來,一直生活在痛苦和愧疚之中。
失去了自我,跟人型機器人沒有什麼區彆。
靈魂早已被抽去,成為了肖鵬的障眼法和工具。
原來一切都是陰謀。
黃農突然覺得這麼多年,對肖鵬感恩戴德,就是一個笑話。
但讓他背叛肖鵬,似乎還是難以做決斷。
肖鵬和自己是一體的,如果肖鵬臭了,自己也沒有立錐之地。
喬智道:“你如果現在投案自首的話,並不算遲,當然了,你如果想要繼續以肖鵬的替身活著,已經沒有任何可能。”
胡展驕沒好氣道:“直接將他送到警局吧,雖然換了一張臉,但根據DNA檢測,還是能證明他的身份。”
黃農緊張得麵部表情狂跳,沉聲道:“靠這個伎倆,是沒法擊垮肖鵬的,他早就做好了脫身的打算。他可以否認,不知道我的存在。”
喬智道:“你還是很清醒的。你給我們一個擊垮他的辦法吧,你是他的影子,也是最了解他的人。”
“你想多了,我再次重申,絕對不會背叛肖鵬。”黃農堅持道。
胡展驕站起身。
望了一眼後麵的那堵牆,故意嚇唬他。
“如果用水泥把你封在裡麵,很多年後,當這棟樓被推倒重建的時候,你會被人發現吧。不過,因為你早就是死人,所以注定還是一個無頭冤案!”
喬智皺了皺眉,不願意用這麼粗暴的方式。
卻見胡展驕闊步上前,將黃農給提在手裡,準備下樓。
黃農想起途經一樓時看到堆積如山的水泥袋。
被嚇尿了,從椅子滑倒,崩潰地癱在地上。
“彆殺我,我願意配合你們做任何事情。”
胡展驕衝著喬智得意笑道:“暴力往往比言語更有殺傷力。”
黃農絕對沒那麼勇敢。
如果不是貪生怕死,怎麼可能心甘情願地當彆人的影子那麼多年。
軟硬兼施之下,黃農的心態終於崩潰。
喬智打開了手機錄音功能。
黃農開始將自己對肖鵬的了解,緩慢地說了出來。
喬智和胡展驕偶爾會對視一眼。
果然企業家在擴張的過程中,存在太多的黑幕。
不出意外,黃農說出來的,隻是冰山一角。
如果真正深入調查,肖鵬絕對有更多不為人知的醜惡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