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恒德微微頷首,“太阿集團那邊動靜不小,挖掉了我們戰略規劃部的幾個中層,他們手裡掌握了淮香集團五年內的發展方向,現在我們的命脈掌握在對方手中。”
喬智擰緊眉頭,給宋恒德遞了一杯濃茶,沉聲道:“既然之前的規劃已經曝光,那就得另辟蹊徑,推倒重來。”
宋恒德驚訝地望著喬智,“那成本實在太大了,如果改變戰略規劃,之前的投入那就打水漂了。”
喬智問道:“如果太阿集團根據你們的戰略規劃打出相應的針對性措施,不僅之前的投入打水漂,現在和未來的投入也會打水漂,長痛不如短痛,必須要做個了斷才行。何況淮香集團之前製定的戰略規劃,跟不上如今時代發展的節奏,經營企業是要有固定不變的宏觀規劃,但也要講究靈活變通,現在華夏經濟發展那麼快?,日新月異,如果不即使變通,沒有競爭對手,你也會被趨勢所淘汰。”
宋恒德微微頷首,想要梳理淮香集團的戰略規劃的確迫在眉睫,喬智一眼看清楚了問題所在。
喬智繼續道:“淮香集團內部創新的口號一直喊得很響亮,但這麼多年來真的改變了嗎?還是以宴席作為主要營收方式,沒有找到新的業績增長點。”
宋恒德自嘲地笑了笑,“我們年齡大了,缺少改革的魄力。”
“年齡大,不應該是借口。”喬智很認真地說道,“淮香集團現在固有的思想是,已經做大做強,業績穩定,營收不錯,是可以安逸穩定地享受奮鬥的成果,這種思想從上到下,像病毒一樣蔓延、傳染了所有人。儘管國家經濟形勢一片大好,但對企業而言,卻是危機不斷,必須要無時無刻不小心謹慎才行。我認為,淮香集團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充滿了懈怠感。”
宋恒德沉吟,佩服喬智的解剖,“你覺得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喬智道:“必須要進行二次創業,既然已經成立內閣製,不如將公司的模塊細分成很多的小模塊,一個小團隊在負責一個小模塊,集團總部擔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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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腦,小團隊自負項目盈虧。鼓勵員工在淮香集團的支持下,進行個人的創業,如此就能刺激員工的積極性。員工是企業的靈魂,當員工有了鬥誌和火力,公司的發展自然而然就踏上正軌了。”
宋恒德狐疑道:“那豈不是會增加管理難度?”
喬智笑道:“管理層隻想著安逸,選擇沒有難度的經營方式,那可不是一件好事。既然是二次創業,每個人都應該要有破而後立的決心。”
宋恒德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湯,一如既往地香氣四溢,齒頰留香。
“今天跟你的交談很有價值!你跟以往不一樣,主動說了這麼多想法,讓人很意外。”
喬智笑了笑,“如果我以前跟你交流,如現在這般侃侃而談,你會怎麼認為?”
宋恒德錯愕,搖頭笑道:“你是個聰明人,知道在什麼樣的位置說什麼樣的話,以前如果你這麼跟我說,我會覺得你小子大放厥詞,好囂張!”
喬智之前儘管是陶家女婿,但僅僅是一個網紅食堂的創始人,所以說話的份量微不足道。
如今有一些無聊的排行榜,不僅將喬智排在年輕富豪榜單上,還給他安了個標簽“九零後首富”!
喬智已經有了和宋恒德平起平坐的能力,所以他現在直截了當地說出自己的觀點,宋恒德會認真耐心地聆聽。
喬智沉默數秒,“屁股決定腦袋,位置決定行為。宋叔,你似乎還沒有想通這一點!”
宋恒德愣住了。
喬智沒有說得太明白,宋恒德這種人,一點就能通,說太白完全沒有必要。
宋恒德明白喬智的意思,儘管陶南芳組建內閣製,將淮香集團交給了他和譚震,但兩人似乎還沒有明確自己的位置和責任,還希望和以前一樣,借助陶南芳的決策和判斷,應對各種各樣的危機。
宋恒德和譚震不早點“斷奶”,淮香集團的發展會始終存在隱患。
儘管喬幫主和淮香集團如今沒有財務上的任何聯係,但如果沒有淮香集團和陶南芳的支持,喬幫主沒有今天一片大好的發展趨勢。
飲水不忘挖井人,喬智真心希望淮香集團一直能保持正常運轉。
喬幫主食堂模式和任何一家餐飲企業的模式都不一樣,彼此不存在直接競爭的關係。
與宋恒德此次見麵,喬智嗅到了一絲不安的因素,從宋恒德的言辭來看,儘管建立了內閣製,但高層管理人員並沒有大刀闊斧改革的決心,給人一種日薄西山、垂垂老朽的敗勢。
太阿集團的資金實力很雄厚,雖然主營業務是高端酒店,但一旦轉型,進入宴席市場,會利用酒店的餐飲體係,對淮香集團造成巨大的傷害。
至於喬幫主食堂的競爭對手翠燕餐飲,那也是太阿集團重點扶持的企業。
因此兔死狐悲,喬幫主和淮香集團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宋恒德今日找喬智,其實也是在試探喬智的想法。
喬智對兩家企業的關聯看得很通透,讓宋恒德寬慰不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