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岡惠走了過去,麵色變冷,“什麼意思?”
川島凡野聳肩,“沒什麼,在你被毀掉之前,過來看你一眼。”
北岡惠深呼吸,“我承認,你的小動作起到了不錯的效果,我的心態的確受到了影響,但我師父告訴我,我之前遇到了瓶頸,那是因為走得太順利了,想要修煉一門絕技,必須要披荊斬棘,掃清麵前的阻礙,而你就是我現在最好的磨刀石。”
川島凡野意外,因為北岡惠這一句話,是用漢語說的。
他精通漢語,沒想到北岡惠漢語遣詞造句的功力已經勝過了自己。
“你的學習能力很優秀,短短數月的時間,竟然將漢語說得這麼好,我很佩服你。但你受到華夏文化影響越深,在這條錯誤的道路上就走得越遠。”川島凡野用島國語沉聲道,“不要讓自己一錯再錯了。”
“我和你注定是兩個世界的人。”北岡惠發現和川島凡野始終處於平行線,
她承認川島凡野對自己很用心,但他跟自己交流,總是用一種很大男子主義的方式,逼迫自己必須接納他的想法。
話不投機半句多。
北岡惠決定無視他,隨便他采用什麼方式來詆毀抹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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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自己的思想,懂得如何思考,不是任何人生命的附庸,這也是喬智一直給北岡惠傳輸的理念。
喬智和周衝並肩而行,看到北岡惠和川島凡野在說話,周衝麵色一下就陰沉下來,“是川島凡野那個混蛋。”
他們知道背後搞鬼的人正是這個家夥。
這家夥竟然如此囂張,敢直接上門。
當然,對川島凡野而言,喬智和他的喬幫主都是外來客,島國人和島國料理才是這片土地的主角。
這個川島凡野,還真是一言難儘。
說他是花花公子,他好像欠缺了一點。
說他是負心薄情郎,他好像也沒偏財有騙色。
說他是小白臉軟飯男,似乎不太準確。
但這個男人,怎麼看都不順眼,怎麼看都覺得他長了一張倒黴臉。
以喬智豐富的詞彙量,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準確的詞語來形容他。
“我約了美食評論家板井正人先生,如果你願意跟我去見他,表示對島國料理依然忠誠,中餐在你的職業生涯裡,隻是一段小插曲,相信以他的威望,足以平複公眾對你的不滿情緒。”
川島凡野的語氣居高臨下,像極了施舍。
喬智走到了北岡惠的身側,平靜地凝視著川島凡野,“你在做什麼?”
川島凡野冷笑,用漢語道:“和你沒有關係。”
喬智笑了,沒有任何預警,伸手狠狠地抽在川島凡野的臉上,這一幕讓所有人都很意外。
川島凡野後背重重地撞在車身,捂著臉,怒吼,“你竟然敢打我!這是故意傷害,我要告你。”
喬智反手又抽了川島凡野一耳光,“沒錯,我打了你,少給我玩威脅那一套。就你這猥瑣的樣子,也想癩蛤蟆吃天鵝肉?我想找你很久了,連我徒弟的主意,你也敢打?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川島凡野抬頭看了一眼喬智,眼中露出不屑之色,“打吧,最好把我打傷,在島國人的土地上毆打我,引起公憤,你這店都開不了!”
不遠處,顧先生發現情況不對,走了過來,麵色凝重。
周衝湊到顧先生的耳邊,輕聲說明川島凡野的身份,以及他如何構陷北岡惠。
顧先生眼中怒色一閃而過,走到川島凡野身前,一腳踹在他的腹部,“我叫顧隱,是我打了你,歡迎你找律師來告我。”
川島凡野捂著腹部,艱難抬頭,發現顧先生身後跟了很多人,更令人感到不安的是,從附近好像不斷地聚集人手,從他們的衣著來看,整齊劃一,莫非是遇到了幫會?
由於島國有結社自由權,幫會是允許存在的。跟幫會作對或者講法律,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川島凡野可以通過法律途徑,控告顧先生,但顧先生也有很多種辦法,讓川島凡野吃不了兜著走。
最簡單直接的辦法,就是讓自己手下的小弟,將川島凡野搞殘,再主動投案,顧先生支付一筆醫藥費,然後讓小弟蹲幾年再出來。
華裔幫會出奇的團結,戰鬥力強悍,手法殘忍狡猾,防不勝防。
川島凡野不想跟華裔幫會糾纏,因此萌生退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