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江萊立即往後退。
那“男醫生”從懷裡取出一把消音手槍，瞄向了江萊。
江萊趕緊蹲了下來，子彈擊中牆壁，打出了很深的彈坑。
“男醫生”蹙眉，罵了一句臟話，朝江萊靠近。
江萊被嚇得魂飛魄散，她昨天在網上看到李東嶽在菲律賓被刺殺的消息，其實早就有所預感，那幫人既然敢雇凶殺害李東嶽，肯定不會對自己手下留情。
江萊眼睜睜地看著“男醫生”一步步逼近，淚流滿麵地懇求，“求求你，放了我吧。”
可惜，女人的眼淚對冷酷的殺手毫無作用。
“男醫生”走到江萊的身側，伸手摟住了她的脖子，然後將槍口對準了江萊的太陽穴。
江萊讓自己浪費了一枚子彈，因此接下來這枚子彈要百分之百物有所用。
冰涼的槍口盯著太陽穴，江萊閉上眼睛。
無論身體還是靈魂都在顫抖。
這時突然反鎖的門，傳來動靜，轟的一聲巨響，堅固的木門直接被踹飛，一個人影在地上翻滾，並扣中了扳機，嘭的一聲響。
勒住自己脖子的力量在減弱，江萊緩緩睜開眼睛，麵頰冰涼滿是血腥味，她下意識地抹了一下麵頰，全是嫣紅的血水。
身後的“男醫生”直挺挺倒下，江萊失去支撐，癱軟倒地。
自己沒死，得救了嗎？
緊接著很多人衝入房間，將失去生機的“男醫生”拖出了病房。
江萊也被帶到了其他的病房暫時休息。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身穿緊身戰鬥服的黑皮膚女子推門而入，她用漢語解釋道，“江女士，你不用擔心，我們奉命會保護你在蘇黎世的安全。因為剛開始部署工作，所以沒來得及反應，以後再也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江萊好奇道：“剛才試圖暗殺我的人，跟殺死李東嶽的人，是一批人嗎？”
黑人女子搖頭，耐心解釋道：“有人在暗網對你發布了追殺令，雖然承接任務的殺手不一樣，但從賬戶來看，雇主的確是同一個人。不過，請你放心，從現在開始，應該沒有人願意接任務，發布者公布的賞金，已經和任務難度不匹配。”
江萊從黑人女子身上找到了安全感，“謝謝！”
黑人女子朝江萊點頭，“你繼續休息，我不打擾你了。”
……
林老坐在院子裡，看著跪在麵前的林永霖。
林永霖是自己重點培養的三個晚輩之一。
林永淳養正，林永霖養野，林永瑞養妖。
“為什麼要雇人殺了李東嶽？我跟你曾經交代過的事情，難道你忘記了嗎？”
林永霖沉聲道：“李東嶽知道我們家族太多秘密，既然失去價值，不如永絕後患。”
林老輕輕地歎了口氣，“李東嶽死了就死了，本來就是一個工具而已。但你知道牽一發而動全身，引起了很多的因果嗎？”
林永霖沉聲道：“李東嶽死了，對很多人而言，是一件好事。想他死的人，那麼多，沒人會懷疑我們。”
林老走到林永霖的麵前，抬手狠狠地抽了他一記耳光。
林永霖被打得頭暈眼花。
在他的印象裡，爺爺打過老大，也打過老三，但還是第一次打自己。
“你可以狂妄，但不能小覷天下英雄。”林老沉聲道，“李東嶽死了之後，你還安排人前往蘇黎世追殺江萊，結果那個殺手不僅沒有完成任務，而且還被人反殺了。”
林永霖低下頭，目光隱忍，“沒想到那個殺手實力如此不濟。放心吧，我會繼續招募殺手，務必斬草除根。”
林老踹了林永霖一腳，麵色沉冷，“從現在開始，立即停止針對江萊的任何行動。否則，林家恐怕會因為你惹來大禍。”
林永霖冷笑：“你怕姓喬的，我不怕！”
林老深吸一口氣，“你如果繼續糾纏此事，休怪我將你逐出家門。以後跟喬智保持距離，在任何場合，遇到了他，儘量退避三舍。”
林永霖錯愕地望了一眼林老，終究還是點頭，“我明白了！”
林老目送林永霖離去，自言自語道：“天不怕地不怕，是好事！關鍵要識時務、隨大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