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展驕開車將高楊送到公司。
高楊雖然現在是新星生鮮的總經理,但她不像危玉軒那樣放任自我,對自己嚴格規範。
即使要請假,也會跟上一級的集團人事部門遞交請假條,由上級領導允許、簽字之後,才會離職。
胡展驕將法拉利還給了車行,和高楊彙合後,搭乘高鐵,輾轉兩個小時,抵達漢州。
胡展驕的母親早就得到消息,準備好了戶口本,高楊的母親也專門將戶口本送到了漢州,兩家人雖是第一次見麵,但都既有默契地認了兩個年輕人的婚事。
在胡展驕父母的眼裡,高楊不僅懂事賢惠,關鍵是能馴服胡展驕這匹野性難馴的烈馬。
而高楊父母覺得女兒能嫁給胡家,是一件讓人意外的好事,無論家庭實力,還是個人成就,胡展驕都是千載難逢的佳婿。
高楊和胡展驕到胡展驕的戶籍所在地民政局,正式登記結婚,付錢的時候,高楊讓胡展驕轉給四塊五,胡展驕不解,“辦結婚證,不是九塊錢嗎?咱倆都一家人了,這也AA?”
高楊點頭,“我要讓你永遠記住,你是我四塊五的男孩!”
胡展驕領會。
高楊的意思是,不會嫌棄自己貧窮,可以同患難。
“我隻值四塊五,但你就比較貴了!”
高楊杏目圓瞪,誤會他暗指雲海那套房,“怎麼?證領了,後悔了?”
胡展驕忍不住笑出聲,“我沒有諷刺你的意思,你在我的心中,沒法用錢來衡量,我必須要給你一個溫馨的小家,將你好好地嗬護。”
高楊麵色緩和,“彆的本事沒有,油嘴滑舌的本事見長!”
胡展驕和高楊返回胡家,結婚證被父母各自收了起來,儘管兩人法律上是夫妻,但按照風俗,必須要設宴辦酒,得到親朋好友的祝福,才算是名正言順。
兩家人商量著該如何辦喜事,現在是七月份,拍婚紗照,訂酒樓,至少也得到十月份了。
“十月份酒樓的婚慶生意很多,比較緊張,咱們要提前約定,你們打算在哪兒辦?”胡母谘詢高楊和胡展驕。
胡展驕笑著說,“晚點我跟喬智商議一下,淮香酒樓是他丈母娘開的,想要給咱們騰出一個檔期,問題不大。”
胡母笑著說道:“酒席能在淮香酒樓辦,那就太好了。淮香酒樓的禮堂很上檔次,而且菜品很不錯。”
高楊笑道:“關鍵能讓喬智給咱們打個折。”
一家人在和諧的氣氛當中吃了晚餐,雖然胡家有足夠的客房,但高楊一家人還是選擇住在了酒店。
忙完了一切,胡母和胡父躺在床上。
“以後不要對兒子隨意指責了。”
“知道,結婚之後,有了家庭,男人就是一家之主。他現在很努力,我看在眼裡,我年齡越來越大,以後這份產業還是要轉交到他的手中。”
胡母聽出了胡父的擔憂,“你怕兒子不願意接下這份產業?”
胡父點頭,“所以我做好打算了,從明年開始,就會逐步將生意規模減少。”
胡母道:“這可是你的心血所在,你這麼放棄,不覺得可惜嗎?”
胡父自嘲一笑,“我其實想明白了,很多時候沒有必要將自己的想法強加給自己的孩子。展驕,他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規劃,而且做得很不錯。相反,我如果逼著他跟我做現在的生意,反而局限了他的才華。”
胡母輕歎:“如果他知道你的想法,肯定會特彆的感動。”
“彆!”胡父認真道,“我的想法,千萬彆跟他提。我希望當一個嚴父,那樣能給他的成長帶來足夠多的動力。”
胡母微微頷首。
老伴對兒子那麼嚴厲,那也是事出有因。
他身邊有很多做生意的朋友,下一代多半因為優渥的生活環境,成為了隻會享樂的人。
胡展驕跟那些孩子不一樣,儘管經濟條件不錯,但他從來不認為物質上東西是自己理所應當的。
至於雲海買房子的那筆錢,胡展驕專門寫了欠條,承諾兩年之內,還給父母。
有這樣自立自強的兒子,胡母感覺特彆開心。
等兒子到了一定的年齡,有了自己的孩子,或許就應該知道老伴的良苦用心。
喬智收到胡展驕的消息,看到結婚證,很是意外,不得不承認,驕哥還是很有魄力的,前後不到一個月就把證給領了,這速度真是僅此於自己了。
“現在覺得有一個人挺慘的!”
“誰啊?”
“沈校花啊!我和高楊結婚了,她就真的隻是孤身一人了。”
“你同情彆人孤單,說不定彆人在嘲笑你愚蠢地身陷圍城了呢?”
胡展驕歎了口氣,“以前覺得我肯定會晚婚,果然應了那句話,緣分到了,神仙也攔不住。對了,跟你商量一件事,我和高楊準備在十月份辦婚宴,能不能給我安排一下場地?”
“沒問題,小菜一碟!”
“另外,就是酒宴的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