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斷,綱吉背著書包站在人群中,等待著偵探社的人找到他。
“你好,請問是沢田綱吉嗎?”
正發著呆,身旁突然有一個聲音響起,綱吉被嚇了一跳:“啊!是是的!我是沢田綱吉!”
綱吉轉頭,就看到了一個白發少年正一臉拘謹地看著自己。
他,他也很緊張嗎?
看著彆人也很緊張的綱吉突然就放鬆了一點,他對白發少年說:“你好,初次……見麵?那個等一下,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感覺你好眼熟啊……”
“誒?眼熟?可是我今天是第一次見到你誒……我是中島敦,初次見麵請多指教!”
中島敦緊張地說:“對不起,剛剛去海裡撈太宰先生去了,所以來遲了一點。”
“海裡?撈?”
綱吉一頭霧水:“下海遊泳?”
中島敦:“不不不,不是遊泳,這個你以後就會知道了。”
“嗨~你好,這裡是太宰治。”
中島敦身後的黑發青年突然湊過來,漆黑的桃花眼裡滿是笑意,青年看起來非常無腦,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綱吉卻是突然一個激靈:“……您好。”
“你就是那個因為父親不著家導致父母開始冷戰,自己也因此不得不去其他地方居住的沢田綱吉嗎?”
綱吉:“……”
青年一臉哀傷道:“啊,人生如此悲慘,你想玩以死了之嗎?可以沢田君你不是美麗的女性,不然的話我可以和你一起去殉情自殺的。”
中島敦:“……”
沢田綱吉:“……”
中島敦:“沢田君,跟我來,我先帶你去偵探社和社長見一麵。”
“恩。”
綱吉看著背對著自己的中島敦,他腰部多餘翹起的皮帶讓他靈光一閃:“啊!我記起來了!白色的老——”
太宰治一把捂住少年的嘴巴,將他和中島敦拖到角落裡放手。
中島敦也在這個時候回過神來,緊張地問:“沢田君,你剛剛想說什麼?白色的什麼?”
“誒?這個不能說嗎?”
發現兩人神情都不太對的綱吉君訝然開口:“對不起對不起,我隻是想起來為什麼覺得中島君很眼熟了。”
“之前有一次我在車上看到中島君了,因為當時看到的是白色的老虎(而且納茲也鬨了點小脾氣),所以印象比較深刻。”
中島敦臉色發白:“你看到了白色的老虎?!”
“恩。”
綱吉遲疑著點點頭:“這個是不是不能說啊?對不起,我以後不說了。”
少年想起了他當初被卷入各種事件裡時,也是這副害怕從他人嘴裡聽到事實的樣子,每次京子還有媽媽他們說起那些事情的時候,自己總是很害怕,害怕彆人害怕,害怕彆人認為自己是異類。
“先回偵探社吧,一切等見了社長以後再說。”
黑發青年拍拍兩人的肩膀,躍躍欲試:“現在我們來聊聊《完美自殺手冊》吧!”
中島敦:“我拒絕!”
綱吉無力地尬笑:“哈哈,哈哈哈哈……”
走在街道上的綱吉總是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他抱著背包的手越來越緊,全身的神經緊繃,超直感在叫囂著危險,可來源方向不明。
“沢田君?”
中島敦發現了綱吉的不對勁問:“你怎麼了?有什麼不舒服嗎?”
“中島君,太宰先生,你們有沒有發現周圍有什麼不對勁……”
中島敦覺得很奇怪:“不對勁?我沒有發現啊……”
太宰治掃了眼周圍,皺眉不語。
“我覺得這裡很危險,我們走快點好不好?”綱吉抱著背包向左邊的小巷子裡疾步走去。
“等等,沢田君,偵探社不是這個方——”
中島敦還沒有說完,就被太宰治拉進巷子裡。
與此同時,他們剛剛路過的便利店裡突然發生了爆炸,便利店裡的客人和行人都因此受了重傷,甚至還有死亡產生。
哀嚎聲不絕如縷,綱吉身上的力氣像是被抽走一樣,靠牆癱坐在地上粗喘著氣,腦袋裡一片空白。
“啊!我的手!我的手怎麼沒有了?!”
“好痛啊,好痛啊!!”
火藥的硝煙混雜著血腥泥土味在綱吉的鼻子裡囂張地跳舞,綱吉覺得這一刻似曾相識。
在刺球裡接受指環繼承時,彭格列Boss們灌輸給他的Vogon記憶就是這樣。
爆炸伴隨著死亡,哀嚎伴隨著尖叫。
——這是彭格列的榮耀。
綱吉記得有一代boss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