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也在你的計劃之內?”尤裡神情古怪的問道。
“不,實話說我並不清楚你的身份和目的。”該隱坦誠道。
“如果沒記錯的話,我應該已經提前把索尼婭委托來的魔導士乾掉了才對。可沒過兩天,卻突然有一個自稱接到了委托的自由魔導士來到了鎮上。”
“一開始我也和索尼婭一樣,以為你是王國或評議會的人,所以沒有輕舉妄動......”
在該隱原本的計劃中,艾露莎會和索尼婭一起前往教堂討伐克利菲斯,而他則可以趁機潛入卡羅鎮的下水道,吞噬那些荊棘樹根,削弱對方的同時以此來恢複部分力量。
到時再將卡羅鎮的鎮民屠儘,這樣不管艾露莎和索尼婭那邊是成功還是失敗,他都至少有著一搏之力。
但尤裡的到來,讓他隻能打消這個想法,繼續隱藏在黑暗中,等待著機會的出現。
而尤裡之所以能拿到那封索妮婭的委托信,也正是因為該隱殺害了原本前來執行任務的魔導士。
隻可惜他當時趕到附近的時候已經晚了一步,最後隻能拿走那封委托信參與其中。
“但現在看來,你的確是個自由魔導士。”
“為什麼這麼說?”尤裡好奇道。
“因為沒人會去接受一個體內流淌著惡魔之血的人類,所以我才說你應該是和我們一樣的惡魔。”該隱接著道:“想必你也遭遇過吧,那群人類的白眼和驅逐,否則像你這麼強大的天賦和實力,根本沒道理去做一個毫無名氣的自由魔導士。”
尤裡沉默了一會,道“所以你說了這麼多......”
“自然是想與你合作。”
“合作?”尤裡語氣莫名:“可你甚至連我究竟想做什麼都不知道。”
“沒關係,隻要我們有著共同的身份這一點就足夠了。”
儘管該隱被卡羅鎮的人們奉為解放的英雄,但那不過是陰差陽錯間造成的一切,並不是他本來的目的,甚至於他還利用了人們對他的感激,將其當做複活的祭品。
所以在他看來,同樣有著惡魔之血,且“從小被人類所歧視”的尤裡之所以會選擇幫助人類,絕對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不是出於所謂的人性。
至於這個目的究竟是什麼?該隱並不關心。
因為隻要過了今天,他們就將成為患難與共的“同伴”。
該隱解釋道:“今天之後,卡羅鎮所發生的一切一定會暴露,無非是早晚的問題,而我們作為異類也一定會被通緝,這就是我們合作的基礎。”
“未必吧,我可沒做什麼喪儘天良的事情,要通緝也是你被通緝,關我什麼事。”
“你太天真了尤裡先生。”該隱冷哼一聲:“如今這個世界已經徹底被人類所占據,像我們惡魔對他們來說不僅是異類,更是不穩定因素的代名詞。”
“哪怕你什麼都沒做,僅僅隻是暴露惡魔的身份,評議會那些人也同樣會將你打上罪犯的標簽,這就是現實。”
該隱雖然僅僅複活了七年,但由於占據了神父的身體,他也同樣繼承了神父的記憶,再加上這些年來收集的情報,所以他很清楚評議會是個怎樣的組織。
“這倒是。”對於該隱所說,尤裡難得表示認同:“評議會那些家夥的作風的確令人討厭,我煩他們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