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露莎剛才可沒說過自己的名字。”尤裡毫不留情的拆台道。
“欸?!”貓女郎頓時懵了。
這副呆呆的模樣看的尤裡霎時一樂,大聲嘲笑道:“哈哈哈哈,你的演技還是一如既往的爛啊,那個兔女郎演的都比你好。”
“兔女郎,是說露西嗎?”貓女郎又下意識道。
“她還真叫露西啊。”尤裡驚奇道。
“糟糕!”貓女郎連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
“現在捂已經來不及了,還有納茲和格雷那兩個笨蛋也是,怎麼這麼多年過去一點長進也沒有。”尤裡捂額搖頭。
連納茲和格雷也......
艾露莎雙目瞪大,知道自己等人已經徹底暴露,索性也不裝了。
“你是怎麼發現的?”
“這還用發現?”尤裡雙手抱懷,嘲笑道:“好歹把你們身上的紋章遮一下吧。”
“唔......”
艾露莎看了看自己左臂處的紋章,突然有一種想把臉埋進土裡的衝動。
“未來......還好嗎?”
過了良久,一道詢問聲傳來。
尤裡溫和的笑著,輕聲道:“看樣子,你似乎已經卸下鎧甲了。”
那不同以往的溫和仿佛一縷拂過心湖的微風,艾露莎感覺自己的心緒漸漸平靜。
看著眼前人的笑容,她同樣笑著回道:“我現在過的很輕鬆。”
“是嘛。”
尤裡臉上的笑容再度上揚幾分,問道:“還在練劍嗎?”
艾露莎道:“經常和人對練。”
“這樣啊。”尤裡點了點頭,從箱子上躍下:“現在的你,的確很適合。”
說罷,轉身就要離開。
知道這些就夠了,沒必要繼續靠近。
夕陽投射下燦爛的橘光,卻被一道陰影劃出界線。
艾露莎站在夕陽餘暉下,看著少年逐步走向陰暗。
“尤裡......”
她忍不住開口,在少年即將踏入陰影的前一刻叫住了他。
尤裡回頭,隻見艾露莎站在一片陽光下衝他微笑。
很純粹,也很好看。
“謝謝你替我斬去了噩夢。”
眼前的美景令尤裡愣了愣,回過神來的他勾唇一笑。
“噩夢唯有靠自己才能戰勝,所以你不必感謝任何人。”
說罷,一腳踏入陰影,頭也不回的離開。
此刻的夕陽再度發生偏轉,隨著他的腳步將沿途照亮。
艾露莎站在原地,微微抬頭看向天空,遠方是絕美的落日殘陽和雲卷雲舒,近處是少年遠去的背影。
她無奈中帶著苦笑:“果然又被拒絕了啊......你究竟要我等到什麼時候呢?”
或許......
對於大多數人來說,知曉自己的未來是一件極具誘惑力的事情。
但尤裡卻始終對此不感興趣。
因為足夠了解自己,所以一點也不好奇。
這也是他從始至終都沒有問過未來艾露莎關於自己的任何話題的原因。
“即使是未來,我大概也依舊是個固執、膽小、懦弱的家夥。”
“渴求光明卻又害怕失去,墮入黑暗卻又害怕寂寞,隻能一輩子徘徊在光與暗的交界地,孤獨的遊離著。”
“哪怕身旁旅人再多,停留的時間再長,也終究不敢去觸及,因為我就是這樣一個無可救藥的......”
“閉嘴格裡芬,你要是再敢在我耳旁多說一句,我就拔光你的鳥毛做火雞!”
尤裡對在他腦海中配音的格裡芬威脅道。
世界再度恢複寧靜,連一點其餘的聲音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