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守辭輕蹙眉頭,憐愛的目光落在她的眉眼上。
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易守辭看向亂糟糟的喜床。
大門咯吱一聲打開,一身喜服的司馬麟便站在門口。
而房間內,秦依梨坐在床上,紅色的喜被蓋在腿上。
司馬麟的目光從地上碎裂的瓷片移到鮮紅的血跡上,又移到了秦依梨身上,最後落在裡側的被子上,雙眼微眯。
他緩緩走進來,強大的氣場使得秦依梨不自覺地緊張起來,放在被子裡麵的手也不自覺攥緊。
司馬麟如今23歲,前20年長在邊疆,上陣殺敵曆練而來的煞氣使得一般女子都敬而遠之,偏偏原主頭鐵,隻見了司馬麟一麵就迷得不要不要的。
“這是?”司馬麟停在那攤血跡麵前,疑惑問道。
秦依梨緩緩拿出左手,隻見手腕上有一道可怖的傷口,還在累累流著血跡。
司馬麟眼睛微眯,出口便是嘲諷:“秦大小姐這是什麼意思?你不是死乞白賴地要嫁給我的嗎?如今又自尋短見?莫非想用這種手段引得我的注意?”
聽見這普信發言,秦依梨不由得嘴角一抽,“是我要嫁給你沒錯,但你也彆對自己太自信,你什麼成分論到我為你動腦子?”
司馬麟冷冷一笑,抬手微勾,就見吳管家端來一套酒盞。
吳管家將酒杯放在桌上,深深鞠了一躬後退出。
“秦小姐,你在瞞著我做什麼?”司馬麟看了一眼酒壺,聲音逐漸變厲。
秦依梨眉頭微蹙,“什麼意思?”
司馬麟一步步走近她,銳利的目光落在被褥的裡側。
秦依梨微微咬唇,手掌不由得攥緊被子。
司馬麟冷笑一聲,伸手一掀,鮮紅的喜被掀開,秦依梨放在被子上的手被猛地一揚,鮮血立刻撒了過去,濺在司馬麟的臉上。
鮮血的味道立刻撲麵而來,司馬麟蹙著眉頭看過去。
裡側空空如也,隻有秦依梨的手重重摔在腿上,鮮血更加洶湧了。
司馬麟愣住。
秦依梨歪著腦袋,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司馬麟不甘心地將被子丟在床上,將秦依梨拉了下來。
“司馬麟,你弄疼我了!”司馬麟的大手緊握著手腕上的傷口,秦依梨痛得想哭。
可司馬麟絲毫不顧及她,隻是將她推在桌邊,一手利落地倒了酒。
“喝!”司馬麟將酒杯推到她麵前,粗暴地喊道。
秦依梨不由得後仰,垂眼看著這杯清涼的酒。
她看過這個情節,這杯酒裡麵是劇毒,她喝下之後做了三個月的活死人,不能言語不能動,隻能躺在床上任由下人磋磨。
秦依梨眨了一下眼睛,一手將酒杯推遠,言語都有些顫抖,“將軍,我不善飲酒。”
搞毛啊,怎麼誰都想殺她?
司馬麟冷冷一笑,目光中儘是殘忍,他一把按住秦依梨的頸脖,將酒懟到秦依梨的唇邊。
“秦小姐,不是你要嫁給我的嗎?活著是我的人,死了做我司馬家的鬼,我和你永遠不分離,這不是你要的嗎?”
秦依梨拚命掙紮,緊閉著嘴巴,一手推開酒,另一隻手摸到了桌上的碎片。
“秦小姐,這酒裡可是封喉毒藥,絕不是你痛苦,也全了你的心願。”司馬麟說得咬牙切齒。
媽的,這是要直接殺了她啊。
秦依梨握緊手中的瓷片,正是準備擊出。
而在屋頂梁上,蹲在梁上的易守辭冷冷地看著司馬麟的背影,眼中全是森寒的殺意,他握在手中的辭梨緩緩出鞘。
正是千鈞一發之際,吳管家急急忙忙地跑來。
“司馬將軍,季中大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