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晚上莫名其妙的夢,秦依梨一直是睡一會醒一會,現在困得隻想呼呼大睡。
不知為何,她在將軍府沒有自己的人,就連現在給她梳妝曉紅都是將軍府的人。
馬車上,秦依梨沒有忍住,歪著頭又睡了過去。
直到身體忽然一陣天旋地轉,秦依梨立刻叫出聲來,接著她被司馬麟咚的一下放在地上。
原來她被司馬麟直接扛下來了。
秦依梨瞬間清醒,身邊的這個人可是要她小命的男人,她竟然睡得著。
司馬麟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率先走在前麵。
秦依梨連忙跟上去, 心裡還在疑惑司馬麟怎麼忽然收起了殺心。
“夫人,咱們得走快一點。”曉紅在身側說道。
秦依梨看了她一眼,心中一個念頭一下子就產生了。
她得有自己的人。
進入宮中,司馬麟回頭看了秦依梨一眼。
秦依梨不知道哪裡來的眼力見,立刻小跑上來和他並排走著。
一個轉角,秦依梨就和疾步走來的陳兮撞在一起。
“什麼人如此大膽,竟敢衝撞中寧郡主!”錦姑大聲嗬斥,一掌推開秦依梨。
司馬麟冷眼看著秦依梨踉蹌後退,狼狽地被曉紅扶住。
而麵前的陳兮眼神輕蔑地看著秦依梨,完全無視一邊的司馬麟。
陳兮是棠國有史以來第一位中寧郡主,其父母是錦州知府,借調到京城處理洪澇,以身體堵住了決堤口,救下京城百姓,兩人唯一的後嗣陳兮被破格封為中寧君主,在宮中,除了皇帝皇後,其餘人皆不需要下跪,地位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而更讓人嫉妒的是,陳兮手中握著先皇的一道空白聖旨。
錦姑退回陳兮身邊,低聲說道:“郡主,這位是征西將軍司馬麟,這位......”
“司馬將軍,久仰大名。”陳兮頷首,司馬麟回禮。
“給郡主賠不是。”司馬麟回頭對秦依梨說道。
秦依梨蹙眉,合著這小說世界主打一個胡扯不講道理唄,明明是她被推了,明明是她受了欺負.......
秦依梨的目光環視過幾人,將這口惡氣生生壓了下去。
算了,跟這個虛擬世界的人講什麼規則,他們的規則才是規則。
再說,識時務者為俊傑,她可不想在敵眾我寡的情況下出頭,道個歉又不是要她的命。
秦依梨緩緩一躬身,“方才衝撞了郡主,還望郡主大人不記小人過,彆和我計較了。”
“郡主麵前當稱賤婦。”司馬麟冷不丁冒出一句。
“我是賤婦那你是什麼?”秦依梨沒忍住問道。
司馬麟聞言目光森寒,陳兮雙目中閃過一絲得意。
陳兮打量著秦依梨,煞有介事地開口:“本郡主也從未見過將軍夫人這樣花容月貌的女子,若不是得了司馬將軍榮光,此怕此生都見不到夫人的風光。”
“夫人,方才您將郡主的鞋踩臟了,現下,便跪下為郡主將鞋擦乾淨吧。”錦姑還是滿臉不屑,言語刻薄。
秦依梨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她看向死人一樣的司馬麟,見對方還是毫無反應。
也對,司馬麟都要殺她,根本不可能會幫她。
冷靜冷靜,彆和人這群虛擬人物一般計較,不就是跪下擦鞋嘛。
秦依梨在心中不斷地安慰自己。
可是為什麼還是感覺很委屈呢?
明明這一切都不是她的錯,隻因為無依無靠,所以不敢貿然反抗,原主不是丞相之女嗎?為什麼會這麼憋屈?
秦依梨的雙溪微微彎曲,便要跪了下去。
“中寧郡主如今是以權壓人嗎?”一聲質問從不遠處傳來,將秦依梨的膝蓋一下子挺直,她連忙看去聲音來源之處。
隻見一身紅色官服的沈儲儀大步走來,他身邊還跟大皇子李維生和紫色官服的林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