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注意到了華呈鑫的目光,黑衣少年轉過頭來看向了他,臉上是一抹淡淡的笑容,瀟灑自然,令得華呈鑫心中多了幾分暖意:原來,不是所有城裡人都像那將他打下懸崖的華服公子一般毫不講理!
“師父!快來啦!在那兒傻愣著乾什麼?”少女不滿的清脆聲音傳來。華呈鑫尋聲望去,卻是一名甜美的青衣少女,氣質柔雅,雙眸中卻閃爍著狡黠的光。她順著那黑衣少年的目光向地瓜的方向看過來,疑惑地嘀咕道:“咦,也沒有什麼美女啊······”
黑衣少年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我是這種人麼?快走吧······還有,我不是說過了嗎,在外麵不準叫‘師父’,叫我名字就成!”
“好~的~”少女噘了噘小嘴,故意拉長了聲音回應道,絲毫不給那黑衣少年麵子,不過她還是拉起了黑衣少年的手,華呈鑫一扭頭的工夫兩人便消失在了人海之中。
而這時,華呈鑫也終於從恍惚中回過神來,卻驚訝地發現,那片竹葉仍在他的頭頂,與之前的姿態一模一樣,仿佛未曾變動過分毫,而他周圍的人也並未發現方才竹葉的異常,否則,剛才竹葉的消失必然會引起人群的搔亂。
難道是錯覺?華呈鑫在心中稍稍質疑了一下自己,但還是毫無頭緒,隻能把這件怪事拋之腦後——畢竟,現如今更重要的事是他到底能否加入卷華學院。
華呈鑫隨著人流,走向了一座恢宏的大殿,那大殿足有百丈高,氣勢非凡,如果不是早知這便是卷華學院的演武場,他會以為這是哪位王侯的行宮怎麼建得這麼誇張!
“不是說有乾帝佩劍的麼······”華呈鑫看了半圈,也沒見哪裡有半把劍,不禁嘟囔道,倒是有個瑰麗無比的五尺金台,旁邊擠滿了人。
“那不就是嗎?”旁邊的一名少年奇怪地看了華呈鑫一眼,指了指那金台的上方。
華呈鑫看著眾人以崇敬的目光看向那在他眼中空無一物的金台,不禁頭皮發麻:完了!今個兒陰氣上身——碰見鬼了!這是什麼情況?總裁的視頻都不敢這麼拍的!
華呈鑫狠狠吞了口唾沫,艱難地走進了演武場,隻覺得頭皮發麻——最近他時運不齊命途多舛,這卷華學院的新生選拔多半是設戲了······
演武場中,華呈鑫一眼望去,足有數萬名與他一般的同齡人,其中修為達到五階卷者的人更是不在少數,而他這二階卷者的實力,簡直就是墊底。
自信點,把“簡直”去掉。
但是,既然他已經來了,那麼便是不可能輕言放棄!
不知何時,演武場中央,一名白發蒼蒼的老人拄著拐杖懸浮在空中,神色肅然,他震了震拐權,以一種有氣無力但卻異常清晰的聲音道:“把你們的所有力量注入你們頭頂的光球中,如果能讓其發出金色或彩色的光就可以通過第一輪,當然,名額隻有一萬兩千個。”
不知何時,所有人的頭頂上都憑空出現了一個虛幻的白色光球,顯然,這是用來測試他們的修為的;而華呈鑫沒有急著動手,先向四周觀察了一圈,卻見他邊上一名卷者五階的少年正臉色發青地向光球中注入著體內僅剩下的一點卷之氣,但那白色光球仍無半點反應,心中不由得咯噔一涼。
“五階都不行?”華呈鑫喃喃道,不由得握緊了拳頭,卻感到自己分外的無力。
此時,演武場上,已經逐漸有金光亮起,而那些金光的源頭,多是一些五、六階的少年少女,偶有幾個四階的,卻見他們身旁的卷氣色澤斑斕,顯然是些罕有的奇異體質。
不過,自家人知自家事,華呈鑫明白自己沒有任何特殊之處,但凡有什麼過人之處,他也不至於被那劉瑾欺負侮辱······說到那劉瑾······他不會······也來卷華學院了吧?
還真有可能,畢竟,他好像與華呈鑫的年齡相差無幾,要是在新生選拔上碰到,那可就······
還不等華呈鑫繼續想下去,突然間,一道雙色彩光吸引了所有人注意,而那道彩光下方,一名七階的少年神色中頗帶著幾分白傲,而這道彩光如同點燃了焰火,幾乎是下一瞬,數百道彩光衝天而起,幾乎閃瞎了華呈鑫的眼球,其中,華呈鑫甚至還看到了五彩、六彩,甚至七彩!
華呈鑫的指甲已經深深地陷入了掌心,他知道,他已絕無半點機會,他愣愣地抬頭看向了那小巧的光球,突然,他身後傳來輕罵聲——
“草,這韻神之靈被我的卷氣灌死了······怎麼辦?不會要我賠吧!”
怎麼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徒!!!華呈鑫這個旱死的一扭頭,氣勢洶洶地瞪向了後麵那個澇死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