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似乎踩到了什麼,還聽到有人在罵自己。
但此時他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
“大……大人,城東集市有人打砸,已經有好些城中的百姓傷了。”
班房內,正在喝悶酒的刀疤臉蔡偉聞言起身。
手中酒碗往桌上一砸。
“正愁一身的氣無處撒,就有人送上來給老子解悶來了,兄弟們點齊家夥,隨老子拿人!”
“是!”
皂班房裡的眾多官差當即響應,穿上皂服,提起官刀,一窩蜂般衝出了衙門。
……
嶽文鷹也不想一路衝撞過來。
但奈何他的體型實在太大,街道上的店鋪和行人太多。
而那何山,仿佛換了個人般速度飛快,見洞就鑽。
原本二人隻隔了數尺距離,但等他繞過攤位和避開行人,距離不但沒有縮減,反而越拉越大。
氣急之下嶽文鷹索性不再躲閃,橫衝直撞一路向前趕去。
隨著他撞碎街尾最後一個攤販的小攤,眼前一馬平川。
終於從滿是行人的正街衝出來了。
而那何山便就站在不遠處的轉角處滿臉驚恐的看著前方,口中念念有詞。
“彆……彆吃我,我不是有意進城的,放過我……”
嶽文鷹臉色一沉,邁開大步就走了過去。
“我看你還往哪裡跑!”
可就在這時,對麵的屋頂上傳來一聲女聲。
“小心轉角!”
嶽文鷹目光一撇屋頂上發出警告的白嫻,手中帶鞘的長刀卻是向著身後的轉角捅去。
那裡站著一個看不清臉的黑袍人。
噗的一聲悶響。
刀鞘砸進了黑袍人的胸口。
刀鞘上傳回的觸感卻有些奇怪,仿佛不是捅在了肉上,而是捅進了棉花裡。
隨即,一股巨力從長刀上反卷而來,連帶著握刀的手一同扭轉了半圈。
嶽文鷹臉色一變,立即鬆手任由長刀旋轉著倒飛出去。
刀柄在他手掌上留下了幾道血口子。
可見若是再鬆手慢上一秒,怕不是手腕都要被擰斷
一擊奪刀,黑袍人抬手向捉妖人臉上抓去。
沒了武器的嶽文鷹接連後退,卻發現那黑袍人的速度竟比自己還快。
追星趕月,眨眼黑袍人枯槁般的手掌已經近在咫尺。
眼看那手掌就要覆蓋到嶽文鷹臉上。
白嫻終於踩著瓦片到了近處的屋頂。
顧不得其他,縱身一躍之下,鐵矛已在手中拚接成型。
長矛化作一道寒芒直刺黑袍胸口。
但黑袍人似乎早已注意到了屋頂上躍下的白嫻。
自黑袍下伸出另一隻手,繞過鋒利的矛刃,竟是一把握住了槍柄。
白嫻口中發出一聲嬌喝,鐵矛化紮為挑,握杆的黑袍人變化不及,被白嫻撥入空中。
而此時,斜刺裡又衝出一人。
正是跟在白嫻身後的楊先。
他遠遠的也看到了三人交手,知道這黑袍人的厲害。
當即不敢留手,紮住馬步、挺槍前刺。
白蠟杆槍在手中“噗”的一抖,衝著空中的黑袍人一連紮出十餘槍,且槍槍直指要害之處。
這本該是必死之局。
但被挑入空中的黑袍人竟如同長了翅膀般在空中多次借力,猛地拔高一節,楊先紮出的十餘槍全都落了個空。
寒芒儘收。
楊先持槍而立。
黑袍人輕飄飄落到了距離三人七、八步的位置。
這一番兔起鳧舉,雖然看似許久,實則不過轉瞬即止。
便是這麼短時間,黑袍人竟是與在場的三人分彆過上了一手。
快到旁邊正街的商販和行人都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戰鬥便已經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