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江縣衙門
班房
“這麼說你們真的不是為了食人案來的?”
說完,刀疤臉蔡偉環顧了一圈在場的所有人。
卻見。
嶽文鷹正坐在一邊處理背上的淤傷,剛才撞塌圍牆那一下可不算輕。
楊先靠在門口擦拭著槍頭上腐蝕留下的黑斑。
胖道人……
胖道人名叫張玄,據他介紹自己是茅山下來的道士。
此時,這位茅山道士正抱著幾個從包子鋪裡撿來的包子大吃特吃。
至於白嫻,則坐在蔡偉對麵小口抿著茶水。
嶽文鷹塗好金瘡藥,穿上一件新的雲紋長衫,臉色並不好看。
剛進縣城便遭了埋伏,不但沒能留下那怪異的黑袍人,還將何山給弄丟了。
若是說出去,怕是要被其他捉妖人同僚笑話了。
隻可惜當時追的太過匆忙,捉妖人的裝備全都被留在了馬上,一身的戰力卻是沒有發揮出一成來。
“某隻是路過此處而已,不過既然此處有邪祟,身為捉妖人責無旁貸。”
“那白姑娘呢?”
蔡偉又轉頭看向白嫻,眼中滿是期待。
他可見識過白嫻的恐怖戰力,十來米的豬婆龍說殺就殺。
與不知深淺的捉妖人比起來,他更相信坐在他對麵的白姑娘。
後者點點頭。
“姑且算是為此而來的吧。”
雖然青皮書沒有顯現出具體的目標,但目標肯定就在這津江縣內,且大概率與蔡偉口中的食人案有關。
“說說食人案的事。”
聊到正事,刀疤臉蔡偉露出愁容。
“案子還要從前幾日說起……”
四日前,城北一戶人家中傳出惡臭,隔壁鄰居當即便報了案,蔡偉帶人前去查看,發現家中竟全是斷肢殘骸。
一家五口遭了滅門慘案。
古怪的是,這些屍體都不完整,且殘肢斷臂上發現了不少撕咬的痕跡,就仿佛遭到了野狗的啃食。
這竟是一起殺人、食人案。
滅門案過去不到半日,城西又出現了一樁滅門案。
同樣是一家三口無一活命,身上布滿了啃食的痕跡。
當晚,一家商戶傳來慘叫,商人一家上下十多口子全部慘死。
“之後,此等案件便如同雨後春筍般不可收拾,整個津江縣城每日都有好幾起殺人、食人案發生,若不是官府有意封鎖信息,恐怕縣城早就炸鍋了。”
正是如此,當蔡偉發現鎮撫司的人,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特意為此案而來。
“這事兒你就沒往鎮撫司報?”
嶽文鷹開口問道。
“當然報了。”蔡偉:“第一起食人案時,我舅……縣令便已經命人向郡裡的鎮撫司彙報了此事,但上頭至今沒有答複。”
聽完蔡偉的描述,房間內包括胖道人張玄全都皺起了眉頭。
食人,且同時爆發如此多相同案件,顯然不是人力所為,大概率有妖邪作祟。
再想想如同中邪的何山和那個力大無比的黑袍人,莫非食人案與黑袍人有關?
白嫻當即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如果黑袍人便是食人案的源頭,便能向著這個方向一路深挖。
“是與不是印證起來倒也簡單,隻要抓到一個食人者不就知道了。”
嶽文鷹起身,道:“這麼久,你們就沒有抓到一個食人者?”
“倒是抓到了一個。”
“誰?”
“城衛營趙二虎,吃了發妻被當場逮捕。”
“所在何處?”
“就在大牢裡關押著。”
“前頭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