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徐巷的閒漢徐青。”
“他人在哪裡?”
“徐青被叫到縣衙錄辭(錄口供),老身也是剛錄過辭回來。”
“那你說說你所知道的。”
“好的六爺,昨個亥時(二十一點到二十三點)初,喝的醉醺醺的徐大被徐青送了回來。
剛開始沒什麼事,不到一刻鐘……”
陸壓聽周氏描述整件事的前因後果,沒有發現什麼疑點,但是又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自己沒學過法醫,對屍體沒有什麼推斷能力,隻能通過描述來判斷。
“那這徐大可還有什麼家人?”
“還有兩個女兒,大的十五,小的十三。”周氏如實答道。
“人在哪裡?”
“前幾天去了她們外公家,一直到今天都沒有回來。”
“外公?”
“六爺,這徐大幾代單傳,到現在就剩他一人,沒有什麼親戚,劉氏的父親是個教書先生,家裡也就劉氏這一個女兒。
所以他經常把徐大的兩個閨女帶在身邊,教她們讀書寫字。”
“她們現在知不知道自己父母出事?”
“我已經告派人訴了劉氏的父親,至於徐大的兩個閨女隻能先瞞一陣。”易啟尚替周氏答了。
“那這個徐大會怎麼判?”
“砍頭倒不至於,可能會打板子發配邊疆,但是看情況這幾乎和砍頭差不多。
這徐大身子孱弱,恐怕連板子都挨不過去。”易啟尚搖搖頭歎息道。
陸壓本打算再問問徐大,不過見他因為傷心過度導致神誌不清,話都說不利索,隻能作罷。
人證物證俱在,凶手又認了罪,很快就可以定案,期間的很多疑點也都不會在意,仿佛是一個尋常的案子。
到了這一步陸壓也不打算多管閒事。
到了第二天,大牢傳來消息,徐大在牢裡尋了短見,撞牆而死。
得,縣衙也省事,審都不用審。
第三日,又有消息傳來,劉氏的父親,也就是那個教書先生,因為女兒的去世,傷心過度而亡。
三天時間死了三個人,家裡就隻剩下年齡又小的姐妹倆,陸壓感覺到了深深的陰謀。
為此,陸壓專門去找了徐家剩下的兩姐妹。
姐姐徐明月,臉龐清麗,皮膚白皙細膩,再加上清新脫俗的氣質,仿佛心目中的初戀,妥妥的甜妹一枚。
妹妹徐香香,錐子臉,大眼睛,身材纖瘦,如同一個精心雕琢的洋娃娃,這是個小蘿莉。
陸壓現在算是明白了,這幕後凶手八成是衝著姐妹倆來的。
父母和外公的身亡,對姐妹倆的打擊相當巨大,仿佛天塌了一般,哭了整整一日米水未進,哭的眼睛紅腫。
見此陸壓也是於心不忍,自掏腰包,買了棺木,再加上街坊幫忙,草草的把死者安葬。
“多謝六爺,您買棺木的錢,明月砸鍋賣鐵也一定還上。”淚雨梨花的徐明月朝陸壓盈盈一拜,感激道。
“小事而已,你們姐妹倆生活困苦,這點錢不用在意,不過我我提醒你一句。
令尊令堂還有你外公的死都有蹊蹺,其目的可能是衝著你們來的,萬事小心。
遇到困難去青衣巷肆拾伍號找我,離這裡並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