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六哥,打聽到了。”蒯澈找到正在巡街的陸壓。
“仔細道來。”
“這段時間我找人暗中觀察周氏和徐青,發現他們接觸的十分頻繁,關係肯定不一般。
而且這徐青還經常去城外的一個染布作坊,和裡麵的人來往甚密。”
“那個染布作坊你們了解多少?”
“六哥,那個染布作坊隻招收年輕女子,我們的人混不進去。”蒯澈攤了攤手無奈道。
“這就有趣了。”
染布作坊也是作坊,裡麵重活不少,通常招收青壯做工,再不行也要找健婦,可這卻反其道而行之,招一些年輕女子,作坊不虧死才怪。
“那你們去查查這裡麵在作坊裡做工的女子,特彆是年輕貌美的,看看她們有沒有出事。”
“我這就去。”
蒯澈離開之後陸壓在城門口想事。
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對方已經形成了一道產業鏈,規模肯定不小,而周氏和徐青隻是其中的兩個小嘍囉而已。
做到這個地步,這麼多年還沒出事,縣衙裡麵肯定有內應,所以說這件事隻能自己暗中調查。
到了中午,小姑娘徐明月給陸壓送午飯。
自從陸壓幫忙把她的父母安葬之後,陸壓的午飯就被對方包了。
她們家裡什麼條件陸壓還是知道的,但給她們銀子死活不要,陸壓隻能退一步,經常給她們買一些肉類菜蔬,偶爾還給帶一些果脯零嘴。
“陸大哥,用午飯了。”小姑娘把飯盒放在茶攤的小方桌上,然後一一拿出。
三個饅頭、一碗粥、一碟青菜、半條魚,這魚是陸壓昨天買的。
“辛苦明月了。”陸壓拿起筷子立刻開動。
沒遇到小姑娘之前,陸壓的午飯都是隨緣,有什麼吃什麼,現在才算走上正軌。
“明月,今天可有事發生?”陸壓邊吃邊問。
“陸大哥,不久前隔壁周氏到我,說給我和妹妹介紹個活計。”小姑娘緩緩開口,聲音甜美可人。
忍不住了嗎?陸壓繼續問:“是不是給你們介紹到城外的一個染布作坊?”
“陸大哥知道?”小姑娘有些吃驚。
“知道一些消息。”陸壓點點頭。
“她對我說每月二兩,管吃住,而且香香也可以跟過去,當個雜工,陸大哥那我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暫時先推脫,不答應也不拒絕,等我這邊消息。
另外如果她要你去幫忙的話遠的地方不要去,就算去她家也要找幾個街坊再去。”
“我知道了陸大哥。”小姑娘很聽話的點點頭。
“飯做的不錯。”放下筷子陸壓擦了擦嘴誇讚道。
“陸大哥喜歡就好。”小姑娘把餐具收好,然後告彆離去。
蒯澈的效率很高,當天晚上就把作坊的事情打聽清楚。
“六哥,這作坊的事打聽清楚了。”
“這作坊是誰的產業?”
“六哥,聽他們說好像是一個閒漢,不知道怎麼發了財,幾年前才開辦了這個作坊,不過聽說這個作坊和我們縣衙有關係,這些年也沒被查過。”
“有沒有妙齡女子失蹤過?”陸壓繼續問。
“我問過附近的村民了,這些年確實有年輕漂亮的女子在那裡乾著乾著就不見了。
可是沒見有人報案,也沒有苦主來尋,都以為是換了活計,不在作坊乾了。”
“哼,家裡沒人誰去報案?哪有苦主去尋?再加上戶房從中作梗,掩蓋一個人的痕跡那還不簡單?”
“嘶~這麼說那個作坊是一個拐子窩了?”
“八九不離十,這樣,明天點卯之後我們一起去那個作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