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桃花四友心意相通,是一輩子的好兄弟。”
“章兄!海兄!皮兄!”
“海兄!皮兄!桂兄!”
“皮兄!章兄!桂兄!”
“桂兄!海兄!章兄!”
然後四人抱在一起與聲淚下。
陸壓感覺自己的耳朵快要瞎了,這輩子彆說見過,聽都沒有聽過這種事。
簡直把陸壓三觀摁在地上使勁蹂躪摩擦,摩擦完之後拿起來用熨鬥熨直,然後再次蹂躪摩擦,接著繼續熨繼續摩擦。
現場的人看到這一幕都不知道說什麼好,想笑又笑不出來,想說幾句又不知如何開口,這也是他們參加過最詭異的一次宴會。
“我決定了,我要把自己剛才作的詩和今晚的事情寫下來,讓人抄錄一千份,讓柳鳳郡的百姓都知道今晚的故事。”皮穀忽然道。
“誒,一千份哪裡夠?我要讓人抄錄三千份,這樣才會有更多的人知道。”桂定跟著道。
“那我就來五千份,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金大人和白胖胖的故事。”這話是海屯說的。
“哈哈,既然如此那我就一萬份,我和金大人纏纏綿綿的故事如此可歌可泣,如此感人肺腑,如此驚天動地,怎能埋沒於此?”章智創滿臉興奮的說道。
“那我們就同去?”
“當然,同去。”
“我們走。”
兄弟四人說著一起離去,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
眾人呆呆地看著這一幕,知道明天早上要出大事,金吉塞的表情也像死了爹一樣難受。
“咳咳,我這裡有一首詩想在此獻給金大人,祝金大人心想事成。”陸壓知道這個時候該自己出手,不然今天這事真的沒法收場。
“快快吟來。”金吉塞強擠出一絲笑容,對陸壓急切道。
眾人一聽是陸壓吟詩,瞬間來了興趣,畢竟是柳鳳郡有名的才子,作出來詩含金量肯定很高。
“千裡黃雲白日曛,
北風吹雁雪紛紛。
莫愁前路無知己,
天下誰人不識君?”
“嘩~”
“好詩啊,好詩!”
眾人都是識貨的,此詩一出金吉塞必定名垂千古,雖然是以龍套的身份。
想想華夏古代的汪倫,那貨的名氣也是非常大的。
要不是李白的詩,後人誰知道汪倫是誰?
“陸十衛知我意也!”就連金吉塞聽到這詩以後也暫時忘卻先前的不快,握著陸壓的手感動道。
由於布姚郎的緣故,陸壓對金吉塞還是比較了解的,這金吉塞對酒色財氣都不感興趣,唯獨對權和名非常貪。
沒錯,就是貪,這金吉塞可以為了升官作出任何事,同時也可以為了名聲拋棄錦衣玉食的生活,對敵人和自己都非常狠。
在大炎隻要名聲好,隻要手腕硬,隻要夠狠夠壞,你不升官誰升官?而金吉塞這幾方麵全占。
本來陸壓準備了兩首詩,一首是剛才吟的這首,另一首是詩欲窮千裡目,更上一層樓。
陸壓想來想去還是放棄第二首,一來前麵一句黃河入海流沒法解釋,二來這首詩過於刻意,目的性太強。
這首高適的詩一句天下何人不識君更能匹配廉明之意,對金吉塞的名聲幫助更大。
對於金吉塞這類人來說,隻要不阻礙他的仕途,能成為朋友最好成為朋友,貧賤之時的朋友,情意更加真摯。
等金吉塞混的風生水起之時,那可是湧泉相報。
陸壓回到自己位子上瞬間擠過來十幾名文士,開始和陸壓交談。
陸壓一邊應付這些人一邊準備趁機溜走,但總找不到機會,上茅房都有人跟著自己請教,最後逼的陸壓裝醉這才罷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