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葉直接被做睡過去了。
再醒來，床側已經空了、涼了。
她心底空了一下，撐著酸軟的身子坐起來，眼淚不經意掉下來。
果然，她的直覺是對的。
她和裴醫生之間要提前結束了。
“嗚嗚嗚……”
蘇葉倒頭將自己蒙在被子裡，嚎啕大哭。
“哭什麼，嗯？”
裴寒溪的聲音傳來，被子裡的蘇葉當即愣住。
“要把自己悶死嗎？”
裴寒溪掀開被子，蘇葉連忙擦掉眼淚。
“做，做噩夢了。”
裴寒溪暗暗歎了口氣，提了提手裡的餐盒。
“下來吃飯，吃完咱們去射擊場。”
蘇葉片刻怔愣，隨即連連點頭：“好。”
蘇葉去了洗手間，裴寒溪收回視線去陽台上接電話。
“爸，再給我點時間。”
“怎麼突然改主意了？”
裴寒溪沒答，裴硯南繼續道：“青檸能從你手裡被丁虎的人帶走，這內鬼勢力不小，再拖下去，我擔心……”
裴寒溪語氣堅定：“我已經做好準備了，到蘇葉畢業吧，爸，我很少開口求你。”
“你好自為之吧。”
……
畢業典禮這天，蘇葉知道裴寒溪大概率不會來。
因為這之前，他們已經一個星期沒有見過麵了。
雖然裴寒溪沒明確講，但以他平日和她做的頻率，這麼久不出現，意思很明顯了。
不過，蘇葉很為柳依依高興。
嶽卓群高調地出現，送花，送蛋糕，拍照一條龍服務。
因為依依開心，蘇葉心裡的悲傷都衝淡了。
所有自由活動結束之後，學校要開畢業典禮閉幕大會，並給優秀畢業生頒發證書。
頒獎環節的名次從五到一。
當第四名名字念完，蘇娣和柳依依一左一右拉住蘇葉。
柳依依激動道：“蘇葉，你是第一名，可以直接作為正式員工留在醫院裡。”
蘇娣驚訝道：“哇！這麼好啊！姐，你可彆回咱們那窮鄉僻壤了，留在春城吧！就算沒有裴醫生，也有大把好青年等著你。”
柳依依附和道：“就是就是，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滿大街都是！”
蘇葉沒應聲，卻突然站起身來。
“哎，蘇葉，還沒到你呢！”
“對啊，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