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葉受傷這段時間,裴寒溪一直拘著。
蘇葉想他忍的辛苦,也就隨他去了。
不知道第幾次“死去”又“活來”之後,蘇葉清晰認識到:男人真不能慣,尤其是餓了的男人更不能慣的。
“把嘴張開。”男人的聲音自頭頂傳來。
“啊?……裴寒溪我的嘴已經酸了,你,你彆太欺負人了……哦!”
這次堵住蘇葉的不是男人的唇,手指或J,是香噴噴的飯。
蘇葉如沙漠裡尋到水源的人,豬八戒吃人參果般把飯囫圇吞了下去。
“咳咳咳!”
蘇葉吃的太急,一口嗆了出來。
再看,麵前的一張“黑臉”上頂著米飯粒,連頭發上都有了。
“對不起,裴醫生,我馬上幫你弄乾淨。”
蘇葉忍笑,蔥白的細指幫裴寒溪把米飯粒兒一顆、兩顆的捏下來。
“故意的?”
“豈敢?”
“我看你笑的挺開心,一會兒繼續讓你哭,平衡一下。”
“我不笑了。”
蘇葉連忙捂住自己的嘴,
嘴還沒捂嚴,又動作迅速的拿走了裴寒溪手裡的餐盤。
“裴醫生,我自己吃。”
裴寒溪見蘇葉雙腮被塞得鼓鼓的,秒變小鬆鼠,剛才被噴飯的黑臉變成寵溺的笑臉。
“裴醫生怎麼突然大發慈悲了?”
“你體力不支了,擔心把你做暈了領不了證。”
“裴寒溪,我們真的要領證嗎?先斬後奏你不會又挨打吧?”
“不會,放心吧。”
裴寒溪起身道:“把你伺候的差不多了,我也去洗個澡,你吃完換身衣服。”
“嗯嗯!”
蘇葉嘴沒空搭理他,隻點頭應聲。
男人去而後返,蘇葉下巴被抬起。
裴寒溪垂眸睨她,語氣明顯不悅道:“和我領證,還不如一頓飯能讓你興奮,嗯?”
“啊?”蘇葉大腦有一時的宕機,隨即道:“可能在我心裡,早就嫁給裴醫生了。”
裴寒溪俊眸挑起,不依不饒的問她:“『早就』是什麼時候?”
蘇葉不假思索道:“不是某個時刻,是日久生情,慢慢變化的。”
裴寒溪輕哼了聲:“敷衍,渣女。”
蘇葉小臉認真起來道:“非要一個時刻的話,是裴醫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要娶我;
是裴伯父拿龍仗砸在你身上逼問裴醫生要娶誰,裴醫生一次次喊出我的名字;
是林伯父拿槍杆打在你頭上、抵在你胸口逼你和林青檸領證時,你堅定的道出『我不』的時候;
我從沒想過,卑微渺小如我,有一天會有人如此待我。
這個人還是璀璨如星的裴醫生,裴上將,裴寒溪。”
裴寒溪語氣也變得認真:“蘇葉,你是凡塵裡開出的不平凡,是你優秀才得我青睞。”
“謝謝你……”
兩人異口同聲,後麵的話都沒講,彼此心照不宣。
轉身的瞬間,裴寒溪薄唇勾起,蘇葉眼淚垂落—殊途同歸,都是幸福的表達。
……
蘇葉吃完飯,起身去臥室找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