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的雙眼有些略微眯起,對於密之森而言,他就像是過客一般的存在。“我自瀟灑而來,瀟灑而去!人間逍遙,即使去了仙界也隨心隨遇。”
陳玄的神情一臉酣暢,心下卻是無比的平靜。他一人一劍一壺酒,禦風而起,白袍在空中衣袂飄飄顯得很是自得。
此時他的心是非常放鬆的就像是很久之前浸泡在藥泉之中的感覺。但是陳玄的眼神卻是放任四海之外而去,他的眼裡包裹著的是整片腳下。
不多時,他便回到了烏蘭帝國。此時距離他離開此地已經是三年有餘!不過才三年的時間,陳玄已經從一個道師六階的小子變成了一個大道師五階的強者。
不過此時澄城縣卻是沒有絲毫的自得,他的眼裡隻有平靜。平靜之下還有著隱隱的壓抑之色終於回來了。雪山宗,我們走著看!陳玄心裡暗自嘟囔道。
不知這三年之內,大陸的局勢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密之森簡直是一個隔絕世外的桃源,幾乎是沒有任何關於道心大陸的消息可以傳播到那邊。
而也就是沒有世俗的乾擾,那邊才會如此的清淨。更是有利於陳玄的修煉。不過想要打聽道心大陸這三年內的變化,卻不需要去什麼高端的地方。
隻需要去一些酒肆,那邊有無數的書生慷慨陳詞著自己心裡的抱負,分析著當下的局勢。好像這些就是他們腦海之中的唯一價值。
言者無罪,這些大宗門自然不會屈尊和這些人計較。而道心大陸的那些平民在茶餘飯後也需要一些消遣,自然是有了這些人生存的位置。
陳玄徒步走進一家酒肆,眼裡滿是絡繹不絕之像。不錯啊!這幾年烏蘭帝國的經濟情況好像穩定了許多,隻是這樣的經濟必定已經甩開了兩虎容一山的局麵。何謂兩虎容一山?
之前雪山宗和青湖門都是屬於烏蘭帝國的幫派,而且兩個幫派的私下爭鬥很是強烈。幾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當然神仙打架遭殃的還是那些老百姓。陳玄心裡暗自猜測到。
難道說這樣的局麵被打破了?陳玄心裡有不詳的預感升起。要是被打破了,青湖門隻怕會弱於下峰啊。因為青湖門的實力相比雪山宗還要弱上幾分。
隻是雪山宗的宗主前幾年忙於內鬥,無暇顧及青湖門。但是近幾年,雪山宗內部已經非常穩定了。赫蘭衝有著江河相助,相比於之前已經局麵好上太多了。
再加上之前的雪山宗赫蘭衡和赫蘭玉兒被殺,內敵基本已經被肅清了。難道說雪山宗已經把青湖門給……陳玄心裡越是這樣想越是恐慌,倒不是因為慌亂青湖門。而是紫衣!難道九長老的事情已經讓青湖門覆滅了?
饒是陳玄如此沉穩的心性,此時心裡都不由得慌亂起來。陳玄的眉頭緊蹙,當下氣氛之內有著一副冰冷之感蔓延而開。
來往的客人此時好像就像是墜入冰窖一樣,還好此時是夏天。如若不然隻怕這些客人都要先離開而後快了。
鎮定,先鎮定下來!陳玄暗自告訴自己的心裡說道,雖然此時的陳玄感覺自己的心裡猶如是被一隻野貓給狠狠撓抓著。
但是他的臉還是如和煦春風般拂麵,這就是陳玄外在的一幅皮囊。隻有溫潤如玉的皮囊才能讓陳玄不那麼快被注意到。
“小二來壺酒。”
陳玄的聲音聽起來很是爽朗,就像是一個俠客一般的瀟灑。小二自然見慣了這樣天南地北的俠客,他頓了頓回答了一句。
“陪酒客可要?”小二的聲音聽起來非常和善,就像是一個仁慈的商人一般。陳玄聽得,自然明白了意思。看來這些酒肆還真養著那些所謂的陪酒客。而陪酒客就是屬於那種包打聽的書生,就像是一個說相聲的一般,在客人喝酒之時陪客人聊聊天喝喝酒罷了。
“嗯!”陳玄笑了笑,仿佛那張陰柔的臉像是陽春三月的梨花一般。
“好的……客官稍等……”小二朝著陳玄點了點頭,順便打量了一下陳玄。陳玄此時一身白袍,一把珈藍長劍,就像是一個年輕的修士一般。
而這樣的修士更有可能是那些大門大宗的天才,派來放下山曆練來得。小二心裡咯噔了一下,這樣的人他可招惹不起。
便也不敢怠慢,很快便派一個說書人拿著一壺酒來到了陳玄身邊。陳玄也沒有擺什麼架子,而是淡淡一笑吩咐他坐下。
但是陳玄的眼裡卻是古波不驚的平靜,讓說書人暗暗心驚。真是一個年輕有為的修士,此子必然不凡。“先生有什麼要問的?”
陪酒客說白話之時,便起身淡淡朝著陳玄行了一個理說道。陳玄笑了笑,朝著他回了一個禮。一舉一動都彰顯出大家的風範。
“你可知青湖門和雪山宗之事情?”陳玄回禮之後便也沒有過多客氣,而是再次讓陪酒客入座。為他和自己各斟上一杯佳釀而後便開始細細的平常起來。
“這……先生!”陪酒客好像忽然驚慌起來了,他的臉色咻一下變得慘白無比。嘴唇處正微微的抽著。陳玄的眼睛還是淡然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