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林青衣的家,不可避免的會經過昨夜出事的地方。
眼見快要到那地方了,蘇清綰心跳加快,昨夜的種種一下出現在了她的腦海裡。
可是,即便如此,她還是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拉開了馬車的車簾。
今日是周山親自護送的,見她這樣,以為有什麼事,連忙驅馬過來。
“無事!”蘇清綰咬著牙,搖了搖頭。
外麵的街道已經被衝刷乾淨,連點血漬都看不到了,四周都是熱鬨的叫賣聲,昨夜的種種仿佛沒發生過似的。
蘇清綰一直看著。
內心從恐懼害怕,終於慢慢的平複下來。
周山開始還不明白蘇清綰的意思,見她臉色慘白,他幾次都忍不住想要出聲安慰。
後來,看著她逐漸變得堅定和冷靜的眸子,他才反應過來夫人的用意。
一時間,周山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他們的這位夫人真的很不一樣!
蘇清綰到林青衣家裡的時候,青木剛剛為林青衣的父親和弟弟診治完。
看到她出現在這裡,眸中明顯露出一抹詫異。
他昨日回去之後,便聽說北市那邊出事了,他還特意返回查看,隻看到滿地的鮮血。
原本以為蘇清綰今日不會過來了,卻沒有想到她居然還是來了。
除了眼底有些青黑,她的臉上甚至看不出任何的不妥。
林青衣倒是不知道昨夜發生的事情,見到蘇清綰,十分高興。
“夫人!”
“您能和我細說一下我要做的事情嗎?”
今日,青大夫為父弟診治後,兩人的情況明顯好了不少。
她心裡已經有了決斷,即便蘇清綰要她這條命,她都是舍得的。
蘇清綰聞言也不多言,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林青衣。
聽到蘇清綰準備開一個香坊,還讓她去做管事的,林青衣眼裡全是驚喜。
他們林家世代都是做這個的,隻是後來有人覬覦他們家的方子,想要搶奪,父親不給,他們便打殘了父親,還讓他們家落到如此境地。
這兩年,她也一直想要做些什麼,但是那些鋪子老板隻因她是個女子便嫌棄她。
如今,蘇清綰請她做管事,而且還是香坊的管事,她自然是開心的。
她朝著蘇清綰鄭重的行了一禮,認真道:
“夫人的大恩大德,小女子今生無以為報。”
“從此以後,我這條命都是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