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劫,交出你身上所有的武器。”
她一點都不慌張的說道。
這個場景就像是一個荒誕笑話一樣,讓威士忌組感到有些忍俊不禁,卻又笑不出來。
組織最出名的Top1殺手琴酒,被一個看起來年齡尚小的女孩用槍抵住了腰實施了搶劫的行徑。
這算是什麼?
而身為被搶劫者本人的琴酒倒是比在場的所有人都平靜。
在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眼神之下,他從風衣外側的口袋中拿出了所有人都眼熟的伯/萊塔,握著槍口遞給了少女。
金發少女卻一點都不滿意。
她毫不客氣的將這把伯/萊塔收進了自己的口袋中,抵著男人腰間的手/槍卻沒有絲毫的鬆懈,帶著不滿的說道:“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是赫科勒啦,我的赫科勒。”
銀發殺手一頓,隨後將手伸入懷中,從胸前的暗袋中抽出了還帶著些許溫熱的赫科勒。
這是七年前和紀交付於男人手中的存在,在沉寂七年過後,終於物歸原主。
在一瞬淺淡的不舍過後,赫科勒落入少女的掌心,將冰涼的指尖染上了些許溫度。
金發少女滿意了。
她將抵在男人腰間的槍舉起,在琴酒平靜的目光中,勾起嘴角扣動扳機。
萊伊手臂緊繃,雖然知道情況好像不對勁,但還是決定開槍。
這並非是選擇題,在這種情況下,不開槍好像才是錯誤決定。
——然後就被琴酒轉過頭來的銳利眼神阻止了。
瞬息之間,少女的槍口生出了一朵豔麗的玫瑰花。
少女滿意的將其摘下,連帶著這把魔術槍一同塞進了琴酒的風衣口袋中。
嬌豔的玫瑰從口袋中露出,成為了男人漆黑風衣上唯一的色彩。
琴酒的皺著眉拎著和紀的領子,將和紀扒拉開。
被琴酒滿足了惡趣味的和紀在用餘光欣賞了一旁威士忌組的怪異表情後,滿意的將伯/萊塔也還給了琴酒,拍了拍男人的口袋說道:“真好看。”
站在銀發殺手身前的少女被襯的更加嬌小,在琴酒始終平靜的神色下,她動作輕盈的轉過身,風衣的衣擺在空氣中劃出了小小的波浪。
“我是朝日奈和紀。”她這般向有些失態的威士忌三人組自我介紹道:“組織代號冰酒,曾經是琴酒的搭檔。”
“不出意外,今後我會成為你們的搭檔,所以以後多多指教啦!”
搭檔?
琴酒皺起眉頭:“不行。”
麵前的三人雖然是他的下屬,但是琴酒並未完全相信他們對組織沒有異心。
那些肮臟的小老鼠會不擇手段的潛入組織……朝日奈和紀永遠不可能背叛,其他人卻不可能得到他這樣的信任。
“又不是說和他們搭檔之後就不和你出任務了。”和紀瞬間回頭,神色張揚的笑道:“而且你說不行也沒用,Boss已經答應我了!”
把烏丸蓮耶搬出來後,黑著臉的琴酒扯了扯帽簷,算是勉強接受了這個答案。
而威士忌三人組卻不平靜了。
綠川光按捺下了自己快要扭曲的表情,目光有些微妙的提問道:“能問一下你幾歲了嗎?”
少女的外表在她自報家門後,成為了讓諸伏景光有些在意的存在。
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在正常的世界中,本應該是生活在父母的庇護中,快樂上學快樂長大的存在。
而不是毫不在意的握著能夠傷害人的武器,與他們這些窮凶極惡之徒談笑風生。
和紀卻有些苦惱。
“年齡這一點其實不是很好解釋啦。”
她的手指比劃了一下琴酒:“最開始我和琴醬搭檔的時候才十二歲,搭檔了一年半,然後又沉睡了七年。”
和紀自己都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所以我二十歲了?”
二十什麼二十歲。
這他媽怎麼能算是二十歲。
不僅是諸伏景光,降穀零與赤井秀一也是想到了這個問題的。
在聽見了和紀的答案後,他們的表情齊齊扭曲。
就算沉睡的時間能算入少女的身體年齡,但是沉睡七年的時光又無法讓少女長大。
所以按照心理年齡來說,和紀才……十三歲半。
十、三、歲、半!
這還是個孩子啊!!!
這麼點年紀就進入了組織的這個泥潭……
和紀被他們這種難以言喻的目光刺激出了一手臂的雞皮疙瘩。
她揉了揉手臂說道:“怎麼,懷疑我的能力嗎?覺得我不配和你們搭檔?”
“當年我和琴酒兩個人將英國勢力擴大數倍的時候,你們都還沒加入組織呢,有什麼資格嫌棄我。”
和紀不滿的哼哼道。
這句話讓這些心中不忍的前警校成員們瞬間像是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一樣。
是啊。
就算麵前的女孩的年紀尚小,她終究還是組織的一份子,還是能力強大到足以與琴酒搭檔的存在。
更彆說剛才少女【不經意】間說出的話語,也證實了少女好像與那位先生也有什麼聯係。
可是孩童所遭受的不幸永遠不能怪在孩童身上,就算他們同情,也無法改變曾經發生過的曆史。
各懷鬼胎的三人對視了一眼,萊伊率先伸出了手:“沒有嫌棄,我們很歡迎你的加入。”
係統在這偽裝出來的其樂融融氣氛中疑惑的問道:【你不是想讓降穀零恨上你嗎?為什麼現在一副要和他們打好關係的樣子。】
【這你就不懂了吧?】
和紀慢條斯理的解釋道:【對於人類來說,來自親近之人的傷害是遠比陌生人帶來的傷害更為痛苦的。】
這是和紀用自己總結出來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