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嗎?”他低聲說道:“你贏了。”
殺手從來不做虧本的交易,他為此付出的七年時光,他會在少女的身上撕咬下來屬於自己的回報。
男人的碧色雙眸中是嗜血的興奮暗芒,和紀轉身,無所畏懼的對上了這雙眼眸。
她沒有去管耳垂上仍然在滴血的傷口,她伸手撫摸上了男人微涼的臉頰,指尖從男人的眼眸上一略而過。
“生日快樂。”
在這個已經敲響了零點鐘聲的第二天,和紀送上了遲到了的祝福。
男人寬大的手掌握著她的後頸,和紀額頭抵著男人的肩膀,煙草與硝煙的氣息縈繞在身邊。
“生日快樂。”
男人低啞的說道。
遠處被夜籠罩的窗口內,一個人影悄然離開了窗邊。
和紀用鑰匙打開了安全屋的門。
沒有光亮的安全屋就像是野獸無聲的張開了嘴,壓抑而黑暗。
和紀疲憊的歎了口氣,將鑰匙放在了玄關的櫃子上,還沒來得及打開燈,她就被人緊緊的擁抱在了懷中,用力的壓在了門上。
和紀悶哼了一聲。
她本下意識的想要踹開麵前忽然抱住了她的人,但是她的動作在看見來人像是壓抑著什麼一般的湛藍色貓瞳時,便遲疑著沒有了動作。
“蘇格蘭……?”
她已經開始逐漸適應在黑暗中打量四周,視線透過男人緊繃的肩膀向後看,便看見了放在了客廳沙發上的蛋糕。
“你今天一天都沒有回我的消息。”男人雙手緊緊的環抱著和紀的腰身,頭在少女脖頸中不斷的輕蹭,熾熱的呼吸讓少女緊繃著身體不敢放鬆:“是和琴酒一起出去了嗎?你們在外麵玩了一天嗎?連回我消息的時間都沒有嗎?”
話語直到最後已經帶上了質問的味道。
和紀沒有回答男人的問題,而是望著客廳桌上的那個蛋糕。
蛋糕上麵放滿了草莓,一看就是按照她的愛好來製作的。
蛋糕上的奶油在長時間的等待下已經有些融化,製作它的人也沒有心思將它放入冰箱。
耳垂上傷口忽然被扯動的疼痛讓她皺著眉驟然收回了視線。
男人用手指捏著和紀剛被琴酒咬過的的耳垂,手指在琴酒送的耳釘上輕蹭,目光帶上了些許偏執:“你為什麼不說話?”
“你為什麼不回答我?”
和紀將視線放在了蘇格蘭的臉上。
她的表情慢慢的冷淡了下來,最後連帶著視線也變得冰冷。
“蘇格蘭。”
和紀輕緩的說道:“你是以什麼身份來質問我的?”
男人臉上露出了一瞬茫然,隨即麵上咄咄逼人的意味瞬間消失。
他鬆開了握著和紀耳垂的手指,指尖上鮮血的痕跡清晰可見。
他恐慌著,卻沒有鬆開擁著和紀的懷抱。
他張了張口,下意識的拔高了音調:“我沒有想要質問你的意思!”
“我隻是……我隻是……”
他的腦海中閃過了剛才看見的親昵景象。
銀發男人與少女交頸相談,他們之間氣勢張揚卻又相融。
諸伏景光不知道自己心裡是什麼感覺,但是一股莫名的衝動讓他對和紀做出了這些事。
他有些失落與愧疚的垂下了頭,將頭抵在了和紀的脖頸上,倔強的不再言語。
和紀抬手摸了摸男人柔順的短發。
她沒有任何隱瞞,直白的說道:“琴酒說我在訓犬,而你是我的狗。”
少女眼中是莫名的笑意:“你說,琴酒說的對嗎?”
諸伏景光瞳孔緊縮。
理智與情感在腦海裡爭鬥,屬於警校生意氣風發的傲骨在垂死掙紮不肯彎腰。
但是,這或許也算是臥底的一部分?
他隻是在偽裝……他隻是在和紀麵前這樣而已。
隻有冰酒,隻有朝日奈和紀能看見他這一麵。
和紀看著男人的掙紮,忽然就失去了興趣。
這或許是她的錯。
為了一己私欲做出這樣的舉動什麼的……還是有些過分了吧。
竟然把太宰老師的那一套用在了諸伏景光身上。
再怎麼說,和紀也對諸伏景光抱有喜愛之情的,在那個形象在漫畫上活躍的時候,和紀就對此投入了愛意。
當這種喜歡的對象出現於現實……和紀的感情就出現了偏移。
她平靜的轉開了眼眸:“算了,就當我什麼都沒有說……”
“那麼,如果是你希望的話。”
諸伏景光卻打斷了她的話語。
男人低頭,湊近了和紀的耳邊,語氣輕之又輕的道:
“汪。”
看見這一幕,傻眼了的係統如少女般驚聲尖叫:【不是——!!你都乾了些什麼啊!!!】
【你不是說不會真的這樣對待諸伏景光嗎???】
和紀也傻眼了:【不是——!我也沒有想讓他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