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度退出小號,登陸了滿級了暗夜刺客。
李星橋毫無心思玩遊戲,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並不清楚沈度要做什麼。
隻見男人操縱著夜精靈去了倉管處,從一大堆神裝神器中翻了半天。
李星橋:“……你還留著啊。”
沈度:“嗯。”
李星橋眼睜睜看著沈度將一塊稱號牌放到了郵寄箱,雖然隱隱猜到他要乾什麼,但還是滿臉得不可置信。
這都行?
這、都、行!
沈度給偏偏是你寄了個稱號牌,這東西是早些時候的活動產出,沒什麼特彆功效,就是好玩。
沈度留著的這個尤其好玩,偏偏是你現在沒辦法接受,等二十級後打開郵箱,一旦點擊了這個稱號牌,那麼……
小法師會立刻獲得一個響亮全服的稱號――
始亂終棄了度我。
始亂終棄四個字還帶閃電,炫酷得不要不要的!
一想到那場景,李星橋無語子:不愧是您,騷操作滿分的暗夜度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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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了遊戲,季翩翩滿腦子都是相親……
啊呸,遊樂場的事。
蔣沐雪拿胳膊肘拐她:“說好的不早戀?”
季翩翩臉一熱,嘴硬:“沈學長不早,我不戀。”
蔣沐雪看著她偷笑。
季翩翩故作不經意地問她:“你和李學長去遊樂場不就行了,怎麼還……嗯,帶上我。”
蔣沐雪:“沈度想約你唄。”
季翩翩:“……”
蔣沐雪看她透著薄粉的臉頰,手癢地掐了一把:“小傻子,沈學長看上你啦。”
季翩翩心猛地一跳,脫口而出:“怎麼可能!”
蔣沐雪打量著眼前的女孩:
一身寬大的薄絨睡衣遮住了她玲瓏纖細的身體,襯得脖頸修長,臉蛋小巧瑩潤;透白的暖色肌膚上,唇色不豔但嫩,鼻梁不那麼挺拔但鼻尖小巧俏麗,襯得一雙眼睛大且圓;她的眼睫分明,眼頭下勾,眼尾又微微揚起,微垂的眼瞼下至和透亮的黑瞳,儘顯聰慧與靈動。
“自信點!”蔣沐雪拍她肩膀,“姐早說過,你能讓他嘗嘗愛情的苦!”
“這不是自信的事。”季翩翩很有自知之明,“這是自戀自大自負自狂!”
蔣沐雪笑倒在衣櫃前:“不愧是天天寫小作文的,詞彙量真豐富。”
季翩翩心裡是有些拿捏不住的。
她沒想多……
真沒!
相親就是個意外,咳!
上次一起吃飯,沈度給她的態度很明確,雖然全方位把她戳爆,但毋庸置疑的是,沈度對她沒意思,連丁點曖昧的空間都沒留。
按理說,兩人該無緣無份祝彼生了,為什麼又要一起去遊樂場呢。
度神也不像是癡迷遊樂場的人啊!
季翩翩想不通,但她忍不住要想。
想得天馬行空,想得亂七八糟,想得雞飛狗跳,唯獨不敢往自己身上想。
零八年雖然普及了二代身份證,但遠沒十幾年後那樣的“一證通”。這時候的遊樂場還不用實名登記,一個人買四張票是很正常的事。
取票也不用身份證,一個電話號碼全搞定。
至於學生證,蔣沐雪和季翩翩都有。
這就得感謝F大了,雖說她們都是來學專業的,但因為住在校區,出入都要查證件,所以她們“入學”第一天就辦好了。
如果是F大的學生,能一眼看出她們的證件是臨時的,和在校生的不一樣。
但李星橋也好、沈度也罷,和F大的交集幾乎為零,無法辨認是很正常的事。
更何況,蔣沐雪也不會給李星橋“仔細”辨認的機會。
小女友一撒嬌,李星橋暈頭轉向的,哪裡還看得明白學生證不學生證的。
所以就需要清醒的沈度來捕捉真相了!
為了明天的約會,蔣沐雪在認真挑衣服。
季翩翩看向她:“多穿點,冷得很。”遊樂場不比去商場吃飯,那可是能一不小心凍成冰棍的。
蔣沐雪笑嘻嘻:“冷什麼冷,有男朋友才不會冷!”
季翩翩:“……”
“再說,”蔣沐雪甜甜蜜蜜的:“冷點好,冷了才有星橋哥的抱抱!”
季翩翩牙疼:“我懷疑你在虐狗,並掌握了證據!”
蔣沐雪看她衣櫃,給她出謀劃策:“你也少穿點,不許裹得像個小粽子!”
季翩翩想起上次凍成狗的自己,冷靜理智且清醒,她搖頭:“身為單身狗,要有照顧好自己的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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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如季翩翩所想,冷得人直哆嗦。
蔣沐雪要風度不要溫度,羊毛短裙配過膝長靴,露了一小節白皙的大腿,上身穿了件短款外套,領子毛茸茸的,襯的臉蛋精致漂亮,但冷。
季翩翩就不一樣了,厚重的雪地靴,踏實的粗線毛衣,外加裹到小腿的長羽絨服,除了一張小臉白皙秀氣,再沒透風的地方。
何止裹成粽子?
這簡直是個球!
蔣沐雪那叫一個恨鐵不成鋼。
李星橋和沈度專程來F大接她們,蔣沐雪一眼看到了他們。
蔣沐雪倒吸口氣,小聲對季翩翩說:“你說,我對星橋哥是不是真愛!”
季翩翩:“?”
蔣沐雪嘀咕:“不是真愛,我哪能頂得住他室友的誘惑。”
季翩翩無語:“……他哪裡誘惑你了。”
蔣沐雪理直氣壯:“這個男人哪怕站那不動,都是該死的誘惑!”
季翩翩:“………………”
她抬眼望去,一眼看到了沈度。
嗯……
蔣沐沐說得有理。
她季翩翩無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