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表演,連斯然都快信了,真是巧舌如簧。
她確實進亓家後意識不清,看見她毀了亓家房屋的人不在少數;衛然的皮膚確實如枯木一般,而幻魔鏡確實在玄錚手中。
儘管真像不是他說的那樣,但他高明之處是真假參半,讓斯然無處辯解。
院落中的修仙人士大多是雲中城的名士,要麼家世顯赫,要麼修為高深。
斯然看著麵前的人,然後去對照書中的人物,一番比對後,並沒有認出他們具體是誰。
她後退一步,向玄錚求助道:“怎麼辦,怎麼辦?你見多識廣,快出出主意。不然一會他們認出你,麻煩就大了。”
看似請求,實則略帶威脅的意味讓玄錚不爽,自他剔除魔根後,容貌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就連亓老爺子都沒懷疑他的身份。
況且,上清宗門在眾人心中是神聖的,誰又會質疑它的話?
玄錚深諳此理,於是白了她一眼,邪魅的笑道:“我不介意。”
斯然麵色一沉,說道:“師弟,如今我們可是在一條船上。”
這些修仙人士看著斯然三人竊竊私語,最終也沒什麼結果,一時之間也不知是打還是不打,畢竟師出上清宗門,又能下山曆練的,肯定是高手。
亓老爺子擔心拖延下去又生變故,急道:“仙人們,玄錚魔頭狡猾至極,善於隱藏,斯然陷入幻魔鏡後,曾呼救道'是玄錚…',之後就沒了音信,此事有我家下人親耳聽見。”
這時,一小廝走上前將那日的情形一五一十的說出。然後亓老爺子又道:
“大家想想,那魔頭是什麼人物,他毀了多少世家,廢了多少人的修為,是千俞宗主親自下山,與各宗門世家聯手,才勉強殺了他。”
斯然那時還相信他,擔心玄錚傷害他,如今想想就覺得可笑。
她用胳膊肘撞了撞玄錚,示意他想想辦法,誰知他沉迷於過去的“光榮事跡”,一副沒聽夠的樣子,笑道:
“我覺得他說得不錯,就是以多欺少屬實不太光榮。”
斯然見指望不上他了,於是辯解道:“沒錯,我確實在幻魔鏡中看見了玄錚,但大家可知我是誰?我可是最後絕殺玄錚的人。”
“這幻魔鏡是玄錚的靈器,裡麵有他的殘魂並不奇怪,可我既能誅殺玄錚,難不成還怕他一縷殘魂?我最近是意識不清,可這都是拜他所賜。
斯然指著亓老爺子,繼續說道:
“一個斷靈根,修為竟至融合,密室中還藏著幻魔鏡,你說,幻魔鏡從何處得來的?你有何居心?”
聞言,亓老爺子一把鼻涕一把淚,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般,說道:
“世人誰不知斷靈根無法修仙,誰不知這是我亓家的心病?如今你為了誣陷我,戳老夫的痛處,你……”
其他人見狀,連連安慰亓老爺子。
這時有人站出,為他打抱不平道:“你是宗門弟子,出自名門,若你意識清醒,作為晚輩怎可對長輩無理?”
斯然:“…”
亓老爺子瞧準機會,又接著控訴道:“你說進就進,那還叫老夫的密室嗎?豈不是你說有什麼就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