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玄錚擦拭幻魔鏡的手停下,抬眼看她,道:“既然這法陣能延續至今,定考慮到這種意外了,那時應該會有人再次承載陣法的。”
斯然疑道:“如若我們猜錯了呢?”
“他們無足輕重。”玄錚低下頭繼續擦拭幻魔鏡,想了想後,又輕描淡寫的說道,“如果你不願意,我們再想其他的辦法。”
這種話哪裡像是他說的?斯然震驚的看著他,而他的麵色如同湖水一般風平浪靜,好似一陣春風拂過,舒適怡人,卻又毫無蹤跡可尋。
不過他的行動告訴斯然,剛剛的一切不是做夢。
玄錚很快拉著她回去找應雪飛了,斯然站在院子中,聽著應雪飛近乎瘋魔的聲音,她怒吼道:
“又是因為她是不是?昨夜就是因為她,我的計劃才失敗的,不然郭慶利早就死了!”
“你找不到魔元的,你不殺了他,你永遠都找不到魔元。”
…
待她威逼利誘過後,玄錚仍是堅持心意,應雪飛隨即又換成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依偎在他的懷裡,柔聲道:
“她哪裡有我漂亮,何必為她改變心意呢!如果你願意,你也可以做我的男人!”
斯然聞言轉過頭看去,隻見兩人親密的身影映在窗子上…她倏地轉過頭,不再去看,而後身後響起“吱嘎”一聲,玄錚走了出來,對她說道:
“走吧!看看伍鋒衛然有什麼消息,我們查完真相再走。”
“那魔元呢?”
“事情解決完,帶應雪飛一起走,再取魔元。”
這是斯然第一次覺察到他脫胎換骨的變化,這哪裡還是視人命如草芥的魔君!她頓時覺得自己離淒慘命運遠了一些,而魔頭基因改變計劃也往前走了一步。
所有的改變都是源於過往的經曆,這次自剜金丹,值了!
回到住處後,衛然和伍鋒已經回來了,兩人碰頭後,便神情凝重的交談起來,就連斯然玄錚兩人走近都沒有覺察到。
斯然問道:“怎麼了?”
“進屋說吧!”
伍鋒邊說邊往房屋中走去,然後關起門,結成結界道:
“失蹤那孩子死了,是被吸乾精元死的,他麵色鐵青,周身乾枯,隻剩下了一個骨架,不過他左手中似是攥著什麼東西,呈紫紅色握拳狀,而有人為了拿到他手中的東西,把他的手指骨都掰斷了。”
“對了,我出去時碰見郭叔了,他有意攔我,不過我小施靈術,給他甩開了。”
斯然想著那孩子拿著紫梅愛不釋手的樣子,不斷的向他渲染:“紫梅!他手中拿的應該是紫梅。”
伍鋒連連點頭:“他的母親也是這麼說,一提到紫梅,這裡的人神色慌張,而郭叔一直安慰他們,說那不是紫梅。”
玄錚問道:“關於紫梅的線索呢?”
“我正跟人打聽呢,郭叔就帶著康來過來了,將我送了回來。”伍鋒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