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然等三人往前走了半日後,遠遠的就能看見上清宗門所在的仙山了。
一眼瞭望過去,遠處的天空雲霧迷蒙,拔地而起的仙山自半山腰就隱入了雲海中。
為了安全起見,邱長林和衛然換了個位置,架著馬車向前駛去。
斯然與衛然同處一個空間,氣氛頓時有些凝固,她不知道擅自更改他的情感是好是壞,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麼。
正尷尬之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斯然一個不穩,身體向前傾了過去,這時衛然伸手扶住了她。
斯然抬眼看了他一眼,登時對昨夜的事情更愧疚了,她說過,衛然不是傀儡,她要尊重他的想法,可是她還是擅自更改了他的人生。
“謝謝。”斯然怯懦的低聲說道。
“何時跟我還用這麼客氣?難道我們不是勝似親人的朋友嗎?”
衛然麵色冷清,語氣也十分平淡,但此話一出,斯然莫名的心安。
她笑著看向他,毫不猶豫道:“當然,我們本來就是親人。”
衛然待她坐穩後,便偏過頭看向窗外,但車簾已經落下,他眼中能看到的隻有影影綽綽的景色。
若是以前,他無時無刻不關注著斯然,什麼景色和稀奇古怪的事都吸引不了他的注意。而他現在這個樣子,讓兩人之間莫名的有了距離感。
斯然看著他冷俊的側臉,神情莫名的落寞,而後又垂頭看向腰間栩栩如生的玉石貓,嘴角不知不覺的上揚。
馬車驟停後,邱長林就又駕著馬車往前走去,但走了不過數步,便又被一股莫名的力量逼停了,隨即一女子空靈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來者何人?”
一股元嬰期的威壓直麵撲來,車內的斯然衛然一驚,立即大氣也不敢喘,謹慎的貼在車身上。
“青峰劍門執劍人邱長林,應各位宗門之邀,前來上清宗門商議要事。”
那女子立於樹的枝葉之上,從袖中套出一本名錄,一個個翻找他的名字,直至看到邱長林三個字時,才放下心來,但不過片刻,她蹙起眉頭,再次問道:
“我手上的名單中顯示青峰劍門隻有你一人應邀前來,那車內之人是誰?為何遲遲不露麵?”
“裡麵是好心讓我搭車的夫婦,因路上感染了風寒,所以我讓他們在裡麵歇息,借此近路到雲中城醫治,還請道友行個方便,借過一下。”
聞言,那女子麵色凝重,絲毫沒有放行的意思,反而打趣道:
“執劍人何不禦劍?偏偏要乘坐馬車呢?難不成是想欣賞欣賞這一路的風景?”
“沒錯,我就是想欣賞欣賞風景。”邱長林爽朗的應道。
斯然一聽,便覺不妙。去往上清宗門的這一路,除了沙石就是沙石,哪裡有什麼風景,他這麼一說隻會引起對方更加的懷疑。
“勞煩執劍人請車中的人下來,讓我查驗身份。”
果然,那女子堅持讓車中人下來,態度堅決。
“你是懷疑我青峰劍門不成?”邱長林厲聲道,不肯相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