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我養了個好兒子,為我出頭給我出氣,要不然得被伱個老癟犢子給打死欺負死!
你也不想想,你要是不打我,我兒子能打你!還是你先做的不對!再說你也打他了啊!就算你出去說,最後丟磕磣的也是你自己!”
林野聽得唇角翹起,母親不是包子性格,隻是男女體力懸殊在那擺著打不過罷了。
林福海赤紅著眼睛又氣又恨還委屈極了,因為他清楚這小癟犢子手有多黑,咬牙切齒的吼道,
“就算我打你,他也不能打我啊,我可是他爹!哪有兒子打老子的?還有沒有點長幼尊卑!出去打聽打聽誰家能乾出這麼畜生的事!”
潘秀榮冷笑連連,高聲道,“行啊!那順便也打聽打聽誰家弟弟的兒子結婚過禮,非得讓大哥家給出兩百塊錢的!我不同意你就嗚嗷喊叫又打又罵!讓外人給評評理!”
林野蹙緊了眉頭。
記憶中,林福濤的兒子還沒結婚就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姑娘父母要彩禮要東西,不然就告他耍流氓。
最後這筆錢卻是他們家給拿的。
前世,他在山上乾活一個月下來一次,並不知道還曾因為這事打過母親,更是怒火中燒眼神如刀的看向了林福海。
林福海虎著臉罵道,“你個敗家老娘們咋就油鹽不進呢!人家二子都說了這回是借錢,不是要錢,等孩子結完婚緩緩肯定把錢還上!”
林野嗤笑,林福海這話說的,估計他自己也知道是不可能的,要不然不能眼神閃爍,底氣不足的樣子。
潘秀榮也氣鼓鼓的朝他“呸”了一聲:“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呢!這麼多年,哪次說借的錢最後還了?說的比唱的都好聽!反正這錢死活也不能給拿!”
林福海氣呼呼的梗著脖子喊道:“你不給拿就算了,那我出去跟彆人借,用我每個月工資還!到時你彆怪我不往家拿錢!”
潘秀榮氣的眼睛冒火,嗓門比他還高,“你咋好意思舔臉說!這些年你工資有一半可都彙給了你媽他們,逢年過節、誰有病有災有事的,還得出錢表示!
要不是我起早貪黑的打零工,兩個孩子畢業賺錢了交家,隻留幾塊錢零花,這個家早喝西北風了!”
林福海憤怒至極的嘶吼,“你這是卸磨殺驢!你乾那些活也不穩定能賺幾個錢!還有他們兩個下生就能上班賺錢啊?還不是全靠著我的工資養活到十五六!”
潘秀榮氣的胸脯起伏,聲都變了:“你掙的錢是金子啊,那麼經花,咋花都不沒!
如今家裡的錢可都是我們娘幾個省吃儉用攢下的,老二還沒娶媳婦,老閨女想考學,哪哪不需要錢?都填補你弟弟他們家了,我們的日子還過不過?”
林福海頓時臉黑如墨的指了指林野,“啥?他個小癟犢子都打我這個當爹的了,我還犯賤給他娶媳婦?做啥美夢呢!
反正我不認這麼牲口霸道的兒子,從今往後斷絕關係!趕緊給我滾出去!”
林野原本就對林福海帶著怨氣不滿。
現在回到家發生的事情更是恨極了他,那聲爸可叫不出口,所以巴不得斷絕關係不認呢!
“不認就不認!以後我也跟你斷絕父子關係,養老送終的事也彆找我!”
潘秀榮頓時急了,“老二,你彆說氣話……”
林野遞給母親一個安撫的眼神,“這不是氣話!我認真的!”
林福海沒想到二兒子竟然絲毫不懼,頓時火氣更大了,“行!本來摔喪盆也用不著你!我又不止你一個兒子!從今以後你給我滾出去單過,自己想招兒調動工作娶媳婦,還有以後接班的好事也甭想,沒你的份!”
他就不信整治不了二十出頭不知天高地厚敢打爹的二兒子,總有低頭當孫子求自己的那天!
林野譏諷的笑了。
前世林福海就拿工人的職號吊著他們,最後還不是給繼子了。
再說接班了又如何,以後廠子黃了工人也一樣要下崗!
而且他重活一次,就算沒有空間,賺錢的機會也遍地都是,才沒有心思去上班。
“行!但是口說無憑得立據為證,萬一以後我有錢了發達了,你反悔了怎麼辦!”
林福海不屑的“嘖”了一聲,“就憑你一個林場乾活的小青年,沒房子沒地的,發達個屁老鴨子!可彆三吹六哨了!”
林野用舌尖頂了頂腮肉,意味深長的說道,“是不是吹的,以後你就知道了。”
他又不想當首富,隻想實現財務自由,肯定不難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