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駁的大門從裡麵插上了,透過門縫能看到東屋窗戶透出昏黃的光亮。
潘秀榮一邊拍門一邊叫著妹妹的名字。
很快,屋門開了,有人探出身子問,“姐,是你嗎?”
“是我。小華,你們沒睡呢吧。”
“沒有,聽收音機呢。彆急啊,我馬上拿鑰匙給你開門。”
潘秀華的丈夫是伐木工人,采伐的作業點越來越往深山老林裡麵去,通常住在山上小工隊。
大女兒和兒子跟林野一樣,也在山上林場乾活,在廠部住宿。
所以,隻有她帶著上初中的老閨女在家,一般都會把門從裡麵鎖上鎖頭。
一看姐姐和外甥大晚上包袱款款的來了家裡,還都帶著傷,潘秀華焦急擔憂的問明情況後,不由大罵了半天林福海不是人!
潘秀華的老閨女李琳琳,也義憤填膺的不行。
潘秀榮被妹妹和外甥女一左一右的圍著,雖然有抹淚卻並不怎麼傷心了。
林野見狀,心裡悄悄的鬆了口氣。
他一個大男人心粗,看問題的角度跟女性也不一樣,有時候話說不到點上,不如老姨表妹她們會寬慰人。
潘秀華這時欣慰的看向了坐在炕沿邊的林野,“大野,好小子,幸好有你給你媽出頭。”
林野立即擲地有聲的說,“我肯定不能再讓我媽受欺負!”
潘秀華豎起了大拇指,“姐,你這兒子沒白養。”
潘秀榮臉上溢滿了笑容,“那是。有事我兒子真上啊!看那老癟犢子挨揍我痛快極了!這麼多年堵在心口的一口悶氣都出了不少!”
林野不由心生內疚,應該早一點替母親出氣的。
不過,現在也不晚。
潘秀華紅了眼圈,“也是咱爸咱哥都沒得早,不然還能讓他欺負了……對了,大野從溝裡下來吃飯了嗎?”
“沒吃,我們剛才路上還說呢。”
“老姨,你家還有啥飯?”
林野到自己姨家肯定不會外道裝假。
潘秀華立馬坐不住了,趕緊抹了抹眼睛出溜下炕,“家裡還有點窩瓜餅和蘿卜條湯,我再給你熱上七八個凍豆包,弄個大蔥炒雞蛋,能夠吃不?”
“太夠了!”林野一語雙關,“老姨,我可很久沒吃你做的飯了,還挺想的。”
潘秀華笑盈盈的說,“你這孩子,想吃就來家吃啊,又不是外人。”
林野跟著一起去了廚房,打算弄水洗洗手。
從鐵藝的洗臉架上拽下毛巾擦手時,在窗台上看到了鋪在報紙上似乎新挖出來不久的白色窩瓜籽,他心裡頓時一動,拿了幾粒放在手裡。
窩瓜就是南瓜,地域不同叫法也有不同。
林區幾乎家家屋裡都有菜窖,秋收過後把土豆蘿卜窩瓜白菜等耐存儲的放進去能吃很久。
林野借著去廁所的由頭出了屋,又在倉房附近找到了農具,然後躲在柈垛側邊閃身進了空間。
剛一進入,就發現了那棵樹竟然又長大了很多。
他瞧了兩眼就不再關注了。
而是走遠一點,選了個合適的位置開始刨坑做種植實驗。
窩瓜籽種下後,林野打了點井水澆上。
仿佛眨眼之間,就破土出苗開花結出了十來個異常巨大的窩瓜。
要知道,平常可是需要幾個月的生長周期。
簡直太逆天了!
太神奇了!
林野上去拍了拍,又試著抬了抬,估計每個都至少一百多斤!
可惜,這玩意太大了,如果想拿出去還得切成塊,並且也不值錢。
至於錢多的,林野馬上想到了種人參。
林區深山老林裡有野山參,卻不太容易碰到。
倒是可以琢磨琢磨林下參。
其實林下參和野山參相比就是年頭不夠。
他有作弊器一樣的空間,還怕種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