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中。
身邊的馬鬆開口說道:“主公,這天氣太熱了,身上全是汗,可真難受,咱還是回去吧。”
秦豐白了他一眼,“我們來冀州的目的是什麼?”
馬鬆撇了撇嘴,“買圖紙。”
“那買到了嗎?”
“沒買到。”
“那還不去買!”
“俺沒錢!”馬鬆昂著頭,一臉不屈。
看的秦豐想打人。
你是沒錢,但你這幅樣子不知道的人看見了,還以為你多有錢呢。
“去把老板叫來。”
“乾啥?”
“天太熱,先洗個澡,下午再出去。”
“哦。”
隻是沒過多久。
客棧大堂外的小院中,傳出了一陣陣吵鬨聲。
秦豐好奇的走過去一看,一群人正圍在一起,而在中間的人赫然就是馬鬆與這家客棧的掌櫃。
隻見馬鬆手裡拿著水瓢,扯著嗓子喊道:“你這開的什麼破客棧,俺洗個澡難道都不行!”
“客官,不是小店不讓你們洗澡,實在是小店沒有多餘的水,還請客官多多包涵!”掌櫃的在一邊賠著笑臉。
“俺不管,俺要洗澡,如果你不讓俺洗澡,俺就拆了你這破店!”
“客官不可!求客官高抬貴手啊!”
秦豐皺了皺眉,走了出來,“馬鬆,住手!”
馬鬆看見自家主公,頓時委屈道:“主公,這破客棧太欺負人了,這大熱天的居然不讓人洗澡。”
“閉嘴。”
秦豐看向掌櫃的,“不好意思,手下弟兄莽撞了,還望掌櫃不要介意。”
“哪裡,是小店照顧不周才是。”
“掌櫃的客氣,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自然可以。”
秦豐帶著馬鬆跟著掌櫃來到了客棧三樓的陽台坐下,這才詢問起剛才的事。
“客官容稟,小店如此也是實屬無奈。”
掌櫃的一臉委屈,歎息一聲道:“小店不讓客人們洗澡,是因為沒有水啊。”
“沒有水?!冀州的乾旱有這麼嚴重,城裡都沒有水了?”秦豐聞言,神情很詫異。
“實不相瞞,自今年以來,冀州已有數月無雨,天氣乾燥悶熱,大地乾裂。
城內所有水井除了世家豪強的之外都已經乾涸,周邊的河流也已經見底。
我們客棧這幾個月做飯用的水,還是每天從幾裡外的小河中打來的。”
“冀州的乾旱竟然嚴重到這個地步!”
秦豐心中突然想到了之前方瑩的話,山賊如蟻,山寨遍布。
要是真的出了問題。
整個冀州,及其周邊地區恐怕都得炸了。
秦豐和馬鬆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不可思議的神情。
沒有水,人怎麼活啊。
與掌櫃的分彆,秦豐帶著馬鬆上了街,最後更是出了城,一路走一路看,一片荒蕪。
田地乾裂,村落破敗。
即便是路邊的野草都是枯黃一片,萎靡的耷拉在路邊。
“主公,冀州怎麼是這個樣子的?”
“以前不是這樣的,老天爺這是不給人活路啊。”
“朝廷不管嗎?”
“管不了,或者說他們還真的是不想管。”
秦豐來到了一條小河邊,隻見數丈寬的小河中,隻在河底看到了一條細細的水線。
水線的儘頭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水坑。
小河岸邊,正有很多人在水坑旁排隊等待著。
馬鬆跑去問了一下,回來時一臉的難以置信,“主公,這裡已經是方圓數十裡內能夠找到的水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