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二河巴心不得和他一起去,因為李頭這家夥貪是貪了點,憑借他修煉到高階的能力,也不是什麼容易對付的主。
言多必失,自古如此,三河的去向,還有褚塵到底留下了什麼財產,這些白話都還沒有編好,難免漏洞百出。
“慢著,你小子。”
李頭過來一把搭住趙二河的肩膀。
“平時做點事情推三阻四,今天怎麼這麼積極了?!我和你們一起去,邢峰!”
“在,李頭。”
“你和王監工一起,推幾個車子,將這幾個家夥推到老莫那裡去,來吧二河,我們倆跟在他們後麵,嘿嘿。”
最後這一聲乾笑直笑得趙二河心裡發毛,這個家夥心狠手辣,一向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秦家和自己那點兒關係,根本保不了他,到時候自己就要步三河的後塵去陪他了,老趙家也會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
“不行,到了最後關頭,隻能把褚塵出賣了,保命要緊。”
他暗自打定主意,硬著頭皮跟在李頭的後麵走了。
“說說,是什麼樣的條件讓你們這兩兄弟都動了心,這二年礦上和秦家沒讓你們少撈吧??”
“呃,哈哈…呃也沒個數字,他隻說他那個失蹤的老爹在錦城附近還有一塊地契,棉縣還有幾十畝地…”
棉縣是錦城的下屬縣城,在錦城以南,幾個縣裡的糧食大縣,在整個川省都屬棉縣富得流油。
如有賑災或者戰事,那麼出糧的也一定是棉縣帶頭。
“嗯?還有這種事?這個老東西可是讓我們折磨了差不多一整晚啊?十個指甲裡插滿了鐵簽子,這種情況下居然還能撐住不說?”
趙二河是故意虛張聲勢的,不說大點很容易引起李頭的懷疑。
果不其然這家夥聽到地契和幾十畝地什麼都沒細想了,眼中的貪婪溢於言表。
“姓褚的那小子說藏在哪裡的??三河跟他去拿了??”
“呃…是的,就在灰木林裡。”
提到自己的弟弟,趙二河心中痛如刀絞,可是臉上卻絲毫不敢表現出來。
李頭眼珠子滴溜亂轉。
“好你個褚雲峰,灰木林,居然敢冒著生命危險藏到那裡去,也算他是個人物了。”
走了兩步,李頭又開始喋喋不休,這一次是自言自語,完全沒有理會在旁邊快要碎掉的趙二河。
“你確定不是這小子使詐吧?!不過戴著鐐銬,三河又是中階,又學過招式,應該不在話下,哈哈哈,這次又撈一筆,你們兩個可是功臣。”
李頭說完重重地拍了拍趙二河的肩膀,二河隻是皮笑肉不笑的應付著。
一眾人到了老莫那裡,王監工和邢峰一起將吳裡濤推到了老莫跟前,他看了一眼不遠處正在擠眉弄眼的趙二河,沒有任何表情。
“老莫,礦上這幾個家夥發了怪病,全身癢得不行,你給看看。”
“那麼就勞煩李頭您將他們弄過來,老朽身體殘疾,還望見諒。”
李頭嘲弄一笑,一邊吩咐邢峰抬人,一邊囂張跋扈的走到老莫麵前蹲下。
“好!莫前輩吩咐,怎敢不從?哎對了,老莫,你考慮清楚沒有?陳教頭問你的三件事情,你到底願不願意分享給我們啊?”
“你再怎麼問,老朽還是那句話,無可奉告。”
“好,好,好,”李頭拍著手,走到鎖住老莫琵琶骨的鎖鏈前一把握住,用勁拉扯。
老莫身子一抖,表情痛苦,顯然是正在忍受巨大疼痛。
“我給你提點一句,這次陳教頭叫我給你帶個話,從今天開始,三天時間,油鹽不進的話,可彆後悔。”
老莫忍著疼痛乾笑了兩聲。
“我已經這副模樣了,還能有什麼可後悔的。”
“崔聖一,人稱鬼醫的化聖境高手,昨天已經到了錦城了,他是專門為了你老人家而來的。”
崔聖一的名字一出,趙二河和王監工都是一愣,這個人不僅僅和老莫一樣同為納卦經的高手,而且精通於醫術。
但是這個崔聖一學醫不是為了救人,而是折磨人。
哪個穴道哪種方法可以令人最為痛苦,是他鑽研醫術的動力。
數之不儘的敵國情報都是經由他手從間諜嘴裡翹出來的。
寧遇閻王爺,不遇崔鬼手。這句話更是在早年間就傳遍了整個大陸,
趙二河的臉色發灰,沒想到居然為了老莫,來了這麼棘手的一位人物。
李頭惡狠狠地扔了鎖鏈,喝令老莫查看幾人的情況。
老莫顫顫巍巍的手摸到了吳裡濤的脈搏上,半盞茶時分,老莫平靜地說,
“這人的脈絡沒有任何問題,身體也沒任何問題,也沒中毒,更沒中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