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教頭,你還好吧?”
“還好?你見過哪個還好的人是這副德行?”
哼,你這嘴不是淩厲著嗎?李頭兒暗想。
叫做倀的大老虎從李頭前退到一邊乖乖坐著。
陳茂之則掙紮著坐了起來。
“知不知道要不是我,你已經被燒成骨灰了?”
“當然了,師父,我……”
“咦,你手怎麼了?”
“被人打斷了……”
“你那個破礦上還能有人打的斷你的手...”
“那師父你又是.......”
陳茂之笑了笑,“還是和以前一樣啊,嘴上是一點兒都不肯放鬆。”
雖然嘴上叫著陳茂之“師父”,可是李頭兒的年紀比上陳茂之要大了不少,隻是因為陳茂之修行在前,當他師父是綽綽有餘。
在武院內教導李頭兒的並不是陳茂之,而是其他教頭,類似於這種跟風的公子哥兒們,陳茂之是等一些化聖境的教頭是不屑教的。
他們隻教各地收來的天賦秉異,極具潛能的孩子,那才是他們的首要目標。
“你...來了多久了?”
“剛剛到而已。”
“看到什麼東西沒有?”
李頭兒搖搖頭,強忍著疼痛說道:“隻聞到這裡的味道有問題,跟著就找過來了。”
“你說的,可是實話?”
李頭眉頭一皺,這有什麼好撒謊的?然而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陣劇痛從本來已經斷掉的胳膊上傳來。
原來是陳茂之伸出他帶有焦痕的左手,一把緊緊地捏住了李頭兒的左臂。
“確實沒帶其他人來麼?”
“自...這個自然,師父,我...的手本來就斷了,你再這樣,我...”
“你待怎樣?回答我的問題!有沒有人跟著來!?”
陳茂之的瞳孔裡冒出令人膽寒的紅色光芒,李頭兒感覺到他的內力如同絲線一般緩緩鑽進自己的體內。
這些內力帶來的痛感甚至超過了斷臂和陳茂之那雙鐵鉗般的雙手擠壓的疼痛。
“你接觸過什麼東西了?怎麼會有這種內力?”
陳茂之的頭上居然也冒出了汗珠。
“這不可能?!如此強大,這不是四經所能修煉出的內力,到底是什麼?”
李頭兒已經快到了極限了,他想說,但是疼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很快他雙眼上翻,幾欲暈厥。
旁邊那隻大個子老虎看著這一幕,竟然饒有興致的咧了咧嘴,好像差一點它就要說話了。
“你的這位弟子剛才在煙柳巷殺了一個秦家賭場的師爺,隨後一人獨自過來的,我看到了。”
門外傳來了一個聲音,一個中年男子穿著一襲絲綢黑衣,從演武堂門外轉了進來。
這男人身材高大,留著一縷滑稽的胡子掛在嘴唇上,麵貌端正,但不知為何眉宇之間卻有股黑氣。
就好比民間算命所說的,印堂發黑。
“崔聖一,你這狗日的,在外麵看得挺舒服的?”
“哎,陳教頭,說話不要那麼難聽嘛,太過於低俗,你好歹也是化聖境階級的人物了,得知行合一啊。”
崔聖一走過來抓住李頭的肩膀,有一股強大而冰冷的”內力從肩膀湧入李頭兒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