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身體可有不適?”
杜嵐快步走上來,詢問正在和褚塵與秦舜卿周旋的馬春城。
“什麼不適?好著呢!你們一個二個怎麼了今天?疑神疑鬼的儘是,舜卿,契約可在你那??”
“那是自然,杜師兄你也過於謹慎了,馬大人在映輝樓以一敵二,顛鸞倒鳳的雄風還曆曆在目,怎麼會身體有事呢?”
二人同時哈哈大笑,隻有褚塵和杜嵐在旁邊垮著臉,不知道這些齷齪事有什麼好笑的?
秦舜卿笑完絲毫不覺得尷尬,從袖兜之中掏出一個精美信封,遞給褚塵。
褚塵伸手正準備接,秦舜卿一個鬆手,信封順勢掉在了地上。
褚塵心想這狗日的姓秦的日後不叫他趴在地上舔我鞋底,我褚字倒著寫。
“哎喲,馬大人,你看看,這兩天光顧著映輝樓喝花酒,喝得是雙腿無力兩眼昏花,東西都拿不穩了,哈哈,要想拿,麻煩你的狗自己撿起來簽了交還於我。”
褚塵的臉色波瀾不驚,但是也沒有要彎腰撿起來的意思。
“哎呀,舜卿!你看你看,怎麼老是弄得那麼尷尬呢?”
馬春城一彎腰,將信封撿起來,塞到了褚塵手裡,隨後又從袖兜裡掏了掏,掏出了兩張皺皺巴巴的銀票。
雖然皺巴,但是數額可是不小,一張三百兩,一張五百兩。
秦舜卿在旁邊哼了一下,一臉不屑的眼神,像是在說這麼點錢也好意思拿的出來。
馬春城並不覺得尷尬,依舊笑嘻嘻對褚塵說:“這些錢是給你維持礦上正常運轉的,這麼多工人都死了,難免要善後,還要招新的工人...”
褚塵一聽瞬間明白了秦舜卿為什麼要翻白眼了,兩張銀票加在一起八百兩,死了這麼多人,還要善後,還要招新的工人,礦上監工也死的差不多了,還要招人。
這麼一合計,八百兩怕是不夠,而且這個老賊也沒說後續的事情,等於是這八百兩花完了就自己想辦法了是吧??
“還有,你這礦上每年出產的煤礦是有數量要求的,每個月都要給臨近各省上交一定的數量的煤,要是做不到,嘿嘿...可是要受些責罰。”
褚塵一口答應下來,“這一點問題沒有。”
秦舜卿一愣,本來是想給他一個下馬威的,怎麼倒還答應得挺爽快?
褚塵心想:上交?做夢吧,老子挖出來的煤礦全部都是要賣錢的,想要就得拿錢來買,責罰?!到時候你不求著我叫爸爸就算好的了,還責罰。
馬春城和秦舜卿看著褚塵答應得乾淨利落,不由地對望一眼。
馬春城心想這小子既然能把這裡攪得天翻地覆,自然有兩把刷子,本來他也沒打算任由他一人在這裡胡亂搞,萬一尾大不掉,那可是個麻煩事。
本來想讓秦舜卿在這裡盯著這個小子,看看他到底能不能一切按照自己的計劃穩穩當當的做下去。
如果不行,就準備找個機會將他除掉,可是秦舜卿這種公子哥兒一天是不可能在這個地方待得住的,先前這小子已經明確表示過拒絕了。
既然如此,他隻能安插自己兩個保鏢其中的一個,杜嵐不行,杜嵐常年跟在自己左右,做事靠譜,頭腦清醒,比他弟弟杜玄要得力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