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春城是第二個走的,在杜嵐的攙扶下,嘴裡罵罵咧咧地走了。
褚塵這兒是一點商量沒有,在他拿到朝廷的批複奏折之前,馬春城隻能自己忍受疼痛了。
唯一一點褚塵比較人性化的是,他將這個疼痛的度調整到了一個臨界點。
既不會讓他哭天喊地,也不能讓他高枕無憂。
想睡又不能睡,想做又不能做,想死又不能死,這才是折磨人的極致手段。
“想不到你真的成功了,褚塵!”
馬春城和秦舜卿一走,駱秋的嚴肅表情立馬繃不住了,她喜笑顏開地跑到褚塵跟前,一把抱住他。
袁文定也有過來想說什麼,但是礙於二人過分親熱,沒有說出口。
“咦,袁師兄,你還沒走麼??”
“我有幾句話,想和褚塵說說。”
袁文定的意思非常明顯,是想駱秋要是回避,駱秋心裡神會想要走開,卻被褚塵拉了回來。
“實不相瞞,駱秋與我雖然沒有夫妻之名,已有夫妻之實。”
此話一出,袁文定和駱秋皆大驚失色。
駱秋羞紅了臉,馬上伸手去拍褚塵。
“你這家夥!!瘋了!!這些話都能說得的??”
褚塵一愣,忘記了自己現在所處的時代,女性還不能如此自由地談論或者被談論這種事情。
若是人多,隻怕把駱秋清譽都給毀了,索性隻有袁文定一人在這裡。
“怕什麼?等我這武院一蓋好,我馬上明媒正娶,把你給娶了。”
“明媒正娶?我看你是要欺負我!我早已沒了家人,還提什麼明媒正娶?”
“來!!”
袁文定看著二人如此,更是覺得褚塵與眾不同,當今就算男女兩情相授,也不會貿然在外人麵前顯露。
一來風氣如此,二來也是為了避嫌,免得人閒言閒語,男的倒還好,頂多說句風流成性,女的那邊的閒話,可就沒法聽了。
畢竟是封建社會,而且都是媒妁之言,自由戀愛可以說是鳳毛麟角,像褚塵這般直接目中無人表達愛意的更是少之又少。
“難不成這家夥根本沒把我當人...?”
褚塵牽著駱秋的手,和她一起麵朝申城的方向跪下。
“你...你做什麼?”
駱秋看了一眼袁文定,有點尷尬。
“都是武者,怕什麼?!我這就稟明天地和你死去的父母兄弟,我們今天在這裡成親!!皇天後土實所共鑒!”
駱秋的眼中已經包含淚水,自從父親將他賣到真央武院之後,她就將自己的心徹底封閉起來,從此之後一心研習神韻經,不再傾聽自己內心的聲音以及感情。
隻有當褚塵出現的時候,隻有褚塵讓她沉浸在那個幻覺之中的時候,這才讓他找回了家的溫暖。
其實在幻術中的時候,當她自己已經意識到對方所使用的是幻術的時候,褚塵他們的臉已經有些難以維持住了。
這時候褚塵的臉和駱秋父親的臉重疊在一起,那一刻她的內心就已經被這個男人所融化。
脫出幻覺之後的以身相許則是多年壓抑的澎湃感情的結果。
“袁兄,如不嫌棄,能不能請你給我們當一個主婚人?”
“這…這倒是沒有問題,不過,二位要是不嫌我年齡尚小……”
“哪有這許多嫌棄?袁師兄,你來做我們的主婚人是我們的榮幸。”
“……主要是這流程我也不清楚啊。”
褚塵其實對這一切也不大清楚,他想起武俠電視劇裡結果的場景,新郎姨娘一襲紅衣,新娘帶個紅蓋頭,上頭有個人高聲唱道。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