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叔叔也終於下定決心,不再進行隱瞞了。
“好,侄兒,實話跟你說了吧,其實我一早就知道你們要來...”
三人麵麵相覷,都不知道叔叔說的這個一早,指的到底是什麼時候。
“叔叔,你能不能...詳細說說,這個一早...到底是什麼時候?”
“昨天...昨天下午吧...”
邢峰的叔叔在昨天下午在處理驛站的信件的時候,在桌子上收到了一封臟兮兮的信。
這封信上滿是泥土,字跡也是歪歪扭扭,簡直就像一個剛寫字的孩子。
本來這封信除了這些泥土之外,也沒什麼特彆的,叔叔正想看一看名字然後分類,沒想到信上的收件人竟然是自己。
一股不好的預感從叔叔心頭升騰起來,自己的孩子就在錦城不遠,還沒有要到寫信的地步,而且外省也沒什麼親戚。
這封充滿土腥味的信到底是誰寫給自己的呢??
這一打開,信裡麵的字跡更是難以辨認,不僅倚裡歪斜,而且有些字的筆畫更是一會粗一會細。
就這麼一封信,叔叔辨認起來都花了小半個時辰,等到他完全讀懂信上的話,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信上說的內容其實非常簡單,就是你的侄兒邢峰最近會從絕戶礦逃離,進而前往棉縣的叔叔家尋求庇護,屆時叔叔家怎麼做,會影響在廣寧軍中當差的兒子的前途。
正巧最近廣寧軍正在臨淵武院征兵,自己的兒子邢陶也隨軍來到了錦城附近駐紮。
本來他是不相信邢峰最近可以從絕戶礦逃得出來的,因為那個礦場是出了名的嚴酷。
邢峰作為被賣到裡麵的長工,更是絕無機會能夠開脫得了,一向謹慎的他還是決定從驛站要了匹快馬,狂奔了快一個時辰,才找到了廣寧軍的駐紮點找到兒子邢陶。
邢陶當即決定要幫助自己的堂兄一把,他對叔叔交代了一些事情,包括留給他的盤纏以及要出逃所需要做的準備。
兒子如此懂事,叔叔非常欣慰,可是這麼做自己一家又麵臨著什麼呢?
如果邢峰被抓,自己等於是窩藏逃犯,這再大興是重罪,要下大獄不說,邢陶在廣寧軍的位置也保不住了。
這樣做到底值不值得???
回來的路上叔叔一直在糾結,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去官府揭發這件事情。
“叔叔,原來你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你放心,我逃出省之後會隱姓埋名,絕對不給你添麻煩。”
還沒等叔叔回答,小六子就歎了一口氣。
“隻怕我們今天是走不了了,你們聽。”
邢峰靜下心來一聽,果然有不少腳步聲正匆匆忙忙地從遠處趕來。
“完了完了完了,邢峰,這就是你說的萬無一失嗎??”
於長青像熱鍋上的螞蟻,手都不知道要往哪裡放了,在屋子裡走來走去。
叔叔這時卻驚慌失措的搖起了手。
“不對不對不對,我還沒想好是不是要報官呢!我原意是想將你穩住之後再去報官...怎麼...啊!”
叔叔還沒說完話,一根黑色的鱗片狀物體透胸而入,直接貫穿了叔叔的身體。
“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