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峰一拉韁繩,黑馬徑直對著陳茂之衝去。
陳茂之冷笑一聲,站在原地背著手一動不動。
看著陳茂之的樣子,邢峰心頭火起,本來隻想借機搶回小六子和於長青,這下子更是不想再留一下手,全力朝著陳茂之衝了過去。
“教頭!小心!”
“都彆動手!”
陳茂之大喝一聲,幾名軍士衝上前去想幫陳茂之擋馬,陳茂之卻先他們一步衝上前來,忽地拍出一掌。
這一掌勢大力沉,邢峰一看便知其力道有異,不敢迎接,想拉韁繩讓馬轉個方向,可是陳茂之的動作實在太快,噗得一掌,已經拍到了黑馬身上。
邢峰隻覺得渾身一震,一股大力從胯下傳來,疾馳的黑馬竟然被陳茂之單手劫停。
黑馬沒來的及發出一點聲響,直接原地暴斃,應聲而倒,邢峰的一條腿被壓在馬下,動彈不得。
一股劇痛從腿上傳來,邢峰心知不妙,這條腿可能已經被黑馬壓到骨折了。
他用雙手去抬,完全抬不動,黑馬的屍體已經軟成一灘爛泥,想必內裡已經是被剛才的掌力震碎了。
喝彩聲從軍士們的口中爆發開來。
“陳教頭,多年不見,你的內力又有精進啊!這一掌停馬的本事可夠的我們學個半輩子了!”
“是啊,陳教頭這風采依舊不減當年,我都想從軍中退伍之後,再到武院學習幾年!”
“你再學幾年,不過給武院交點日常開銷罷了!”
“交就交唄,給臨淵武院交錢不是和給娘家交錢一樣”
眾人圍著陳茂之東一句西一句的恭維著,隻有邢陶一個人陰著臉走到了邢峰附近。
“現在沒話說了?”
“還要我說什麼話?又不是你逮到的我,要不是那姓陳的,我現在已經跑了。”
“出了事就跑,倒是很有你們這支的風格。”
“邢陶。”
一旁的陳茂之發話了,邢陶立馬畢恭畢敬地站了過去。
“是,教頭,您說。”
陳茂之推開圍著他恭維的軍士,走到了邢陶麵前,一腳踩上到黑馬的屍體上。
邢峰疼得齜牙咧嘴,痛不欲生。
“在沒有達到我的預期之前,留他一條性命,隨後隨你處置,怎麼樣?”
“沒問題,全聽教頭你處置。”
“這其中可能會有一些令你難以接受的手段,沒問題?”
邢陶點點頭,說道:“即便是堂兄弟,我們之間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我父親本意想救他,連我的前程都置於不顧,他卻將他殘忍殺死,這人和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好,很好,”陳茂之拍了拍邢陶的肩膀,“廣寧軍中有你這樣的人,實乃大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