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茂之離開之後,剛才才被收拾過的何不凡頓時翹起了二郎腿。
“哎呀!居然把老子弄到這麼個破地方來,當初不如在聖京不出來了,邱師叔,你說呢?”
“你這一把年紀還叫我師叔,我著實有些難受啊……”
“難受個什麼勁兒,這裝嫩這回事你不是最習以為常麼?”
褚塵注意到這何不凡說的是“裝”字。
邱引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微微一笑,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先前褚塵想要偷襲的北堂默又站了起來。
“褚頭兒,今天沒什麼事,我就回去了,這裡離錦城太遠,我每天回家還不甚方便,如果能在這裡給我撥一間屋子,那麼最好不過。”
褚塵心想這個要求挺合理,自己本來也是想讓他們留在絕戶礦上的。
“沒問題,本來也給四位留了相應的房間,如果嫌小,那麼還可以朝著廢礦的外麵擴張。”
“不錯不錯,褚頭兒,說到這裡你就有點令我刮目相看了,竟然能夠想到在礦山開武院這條路子,我看你何不將映輝樓的頭牌挖幾個過來,將窯子也開過來呢?”
四人中除了邱引,就屬何不凡年齡最大,可是這個老登卻是最為輕薄和心浮氣躁的一個。
窯子?這種人到底是怎麼能夠修煉到這個地步的?與其說是武者,簡直更像是古惑仔。
“窯子?前輩你怕是年輕的時候混得多少有點狂野了,不如你把秦家的賭場生意也搶了來在礦上做,如何?”
“哈哈哈,好呀!正合我意!我現在明白為什麼陳茂之要把我弄到這兒來了,你這小子原來和我臭味相投啊!!”
褚塵正欲回答,他著實也有點受不了這個老登了。
他心想要是和你氣味相投,自己不如早點死了算了,免得一把年紀了還在這為禍人間。
要是再在一旁出言不遜,說不得,肯定要讓他在眾人麵前其樂無窮一下。
聽了何不凡這一番話,一直坐在一旁的南宮輝都忍不住嘲諷起他來。
“褚頭兒,要是你們真要開什麼窯子妓院,賭場錢莊什麼的,還是讓我回臨淵武院吧,我還是比較看中我這個名聲的,不像某些人,老了老了,名聲臭得像一坨大便,讓人避之不及。”
何不凡一聽南宮輝這話,噌得一下站起來,不由分說,一雙硬掌照著南宮輝的頭頂擊落。
這一招猶如獅子撲兔,勢在必得,褚塵居然覺得異常熟悉。
“那是…破雲決??”
怪不得自己覺得熟悉,那老登使用的,正是自己這幾天勤修苦練的破雲決。
果不其然熟能生巧,自己練了不過幾天,和何不凡練了幾十年確實不一樣。
何不凡的那招清風撫頂,看起來比自己所使出來的氣勢老辣十倍。
且不提威力如何,至少速度上和氣勢上是超過了自己的。
褚塵心裡咯噔一下,難不成老莫那個家夥又算到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