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褚頭兒,邢峰回來了。”
杜玄甕聲甕氣地喊道,這個速度有些出乎褚塵的意料。
“這麼快就回來了?東西帶了回來沒有?”
這是單獨給褚塵在武院修建的一處宅子,從錦城來的木工團隊非常懂得人情世故,知道褚塵的宏大布局。
他們在廢礦這邊利用已有的地形,按照褚塵的要求,設計了武院和前麵絕戶礦的新營房。
這夥子木工在錦城小有名氣,而且以施工速度和施工質量著稱,再大的宅邸,不出半個月,也一定完工。
駱秋已經離開錦城回到樞密院複命了,目前二人成婚的事情除了袁文定,沒人知道。
褚塵曾勸說她就此留在絕戶武院,駱秋說那之前的一切豈不是全都可惜了?
駱秋說相夫教子並不是她的專長,而這一切需要經年累月的學習,現在還不是時候。
一切要等褚塵塵埃落定之後,才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因此樞密院是不得不回的。
那裡有整個大興最為完備的情報,對褚塵來說是非常有利的。
“這,什麼情況,怎麼會這麼多??滿滿四車??”
邢峰擦了擦汗,說道:“是的,四車,全是碎銀子,這姓馬的明明有銀票不給,將他窩藏在家裡的銀子全都給了我們。”
說完他跳上車,抓起一把銀子跳下來。
“你看,這些碎銀各具特點,有些油膩不堪,有些沾了不少染料,這種我最熟,以前我們家的銀子經常被染料所觸碰到,都是一個樣式。”
褚塵冷哼一聲,“父母官,父母官,這些碎銀子估計都是平時搜刮來的民脂民膏,藏在家裡不好脫手,現在弄到我們這裡來了。”
“那怎麼辦?”
“礦上不是有熔爐嗎?全都鑄了!”
“鑄了?重新鑄成銀子,咱們礦上沒有模具和印章,鑄出來的銀子不能用呀!”
“這無妨,這套模具的事情不用擔心,我自然有辦法找人去弄...”
邢峰反應很快,褚塵一說找人去弄,就知道肯定必然是他的瑞獸雙料特工了,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隻有那隻大穿山甲做起來作為方便。
不知道為什麼,一提到或者想到那隻黑色穿山甲,邢峰的心裡總是一陣不是滋味,他覺得這個心結不解開,始終會成為自己心裡的一片陰霾。
“馬春城為難你沒有?他的宅子裡有什麼特殊的玩意兒沒有?”
褚塵這在把玩手上的銀子,一邊吩咐杜玄將這幾車銀子放進剛剛修建好的倉庫裡,嚴加看管。
杜玄聽到命令,沒有說話,反而是直接向邢峰發問:“怎麼樣?”
邢峰被問得一愣,反問道:“什麼怎麼樣?”
“自然是我哥哥怎麼樣,還有什麼怎麼樣?”
邢峰心裡一陣苦笑,好家夥,這還成了我多此一問了,不過這一下倒是提醒了他,杜嵐在和他拿銀子的時候,嘰嘰咕咕地和他說了不少話。
他從沒見過這位馬春城的化聖境護衛,所以對他知之甚少,也不知道礦上的杜玄是他的弟弟。
在去馬春城賬房的路上,杜玄跟邢峰說的無非都是一些褚塵的壞話,什麼屠龍者終成惡龍什麼什麼之類的。
例如他現在能夠全心全意地為礦上的人和事,以及新建的武院心力交瘁,都是為了自己日後的勢力發展得更為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