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車子裡一片寧靜。
這倒不是由於他們中的有些鬨騰的改性了,而是除了她、逆卷綾人和逆卷憐司之外,其餘人都逃課了。
逃課,這雖然不能稱之為是一個眾人都值得借鑒的舉措,但放在有的時候,的確可以算的上是一個規避麻煩的好方法。如果可以的話,她也想通過這樣的方式讓自己的生活安靜一些,不過,處於現在狀態的自己很顯然不會采取她很想去做的舉動。
一來是因為逆卷憐司,嚴守教條禮儀的他在無法規範兄弟們的舉止之後,把管教的重心放在她的身上,即使她昨天明顯以很強硬的方式把他壓製在身下,他乎也沒有放棄這個想法。明明再往前一步,他就會受到她更加強勢的回擊,他卻依舊固執的想要讓她接受他的方式,果然她無法理解他的腦回路。
二來就是在逃課的人裡麵有兩個比較麻煩的家夥,雖然一個還沒有流露出對她的威脅,但潛在的威脅,怎麼說都是威脅,在他們都逃課待在城堡裡的時候,她最好不要做那種容易去觸發意外事件的事情。比起他們,她對付起坐在她旁邊,不停的捂著月匈口瞧著自己的逆卷禮人要輕鬆一些。
他那個混蛋父親居然把這樣一個明顯不能以常人眼光看待的少女送到宅邸,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想的,嗬---無論他在背後策劃些什麼,不可否認,平|月匈|女的確引起了他前所未有的注意。這樣想著,他的目光不自覺的又在眼前的小森唯身上流連,不管她有多少的秘密和才能,他都會一一的把它們給揭露出來。
因為她終將屬於自己。
雖然把他打傷是出了一口惡氣,讓他暫時處於重創而導致說話不方便的時刻,但是,察覺到他目光緊緊注視的小森唯認為,或許下一次她應該把攻擊部位集中在眼部。
就如同她剛才所下的定義一樣,除了可以聽到對麵沉穩英氣的少年翻動書頁的聲響,這個空間裡再也沒有其他的雜音。
窗外的一切都隆重在濃重的夜色當中,由於學校是在山間,而他們居住的宅邸也是在山上,這一路上大多是沒有路燈照射下的山路。負責開車的是他們家族的使魔,也是吸血鬼,所以,夜間活動的他們,跟正常人在白天開車一樣,完全可以對付這種漆黑的路況。
小森唯想,如果她不是處於這個境地,而是單純的體驗一把司機是吸血鬼的經曆,那心情估計會比現在要輕鬆上好多。
車子繼續行駛著,開到宅邸鐵門的時候,門自動開啟,然後又來到宅邸的木質門前。
下車時,一陣淩晨的風帶著絲絲的濕氣向她襲來,讓她不自覺的攏了一下衣服,上夜校,果然對她這個普通人類來說,有些不對付。
走在他們身後的小森唯在大廳的時候,就沒做多少停留,直接轉身,朝一側的走廊走去。
至於他們都選擇的大廳裡的樓梯,她是不會選擇的。畢竟,她可無法預測到跟他們走在一起會發生什麼事情。要知道,這個時間點,是屬於夜間生物活動的活動期,因為興奮燥亂的情緒而無法控製自己行為的狀況發生率估計會很高。
逆卷綾人在剛進入大廳的時候,就徑直的朝大廳靠近花園一側的角落走去,那裡放置著一張可供他平時休息的沙發。他習慣性的重重躺下去,不料動作的過猛讓他感受到來自之前重創所帶來的身體的疼痛,他不自覺的皺了一下眉,綠色的眸底帶著層層湧動的深意。
躺下之後的他開始漫無目的看著他視線裡設計精美華貴的燈盞,柔和明亮的光線灑落在他的身上和他周圍的大部分區域,他側過頭,然後又繼續注視著裝點著整個大廳的其他燈盞。這裡的燈每到傍晚到早晨都會亮著,貌似是在時時刻刻的等著這府邸的真正主人回來。
但是,就如他那愛的死去活來最後也不得善終的蠢母親一樣,他們這群生活在母親謳歌父親偉大之下的孩子,依舊也沒有等到那個混蛋父親的到來。
什麼一見鐘情,科迪莉亞真是愚不可及。作為和蘇格拉底都同時代過的父親曆儘千帆,怎麼會輕易的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作為魔王的女兒,高傲的尊嚴在遇到他的時候,一點點的被他的行為所踩碎,就算如此,隻要對方的一點輕聲細語,就又立刻收拾掉那被他所造就的破敗的內心湊到他的身邊。
真讓人感到惡心。
如果喜歡一個人注定會給自己帶來這種傷害的話,那他完全不需要去喜歡,看上的,搶到手就好,所以,在自己麵前展露著不同的平|月匈\\\\女,他也會按照自己的計劃把她攬到自己的懷裡。
這種感覺很不好。
換完睡衣的小森唯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寒意,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按照之前的反應來推,這絕對是災難來臨前的征兆。
想到這裡,她那上|床的動作一滯,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過多的預防已經抵製不住突發的災難了,見招拆招是目前最好的解決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