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他的想法剛有那麼一兩秒的時間，他們隊裡所說的一會兒的聚餐，又把他給吸引了過來。
“我的天，終於結束了，打得我累死了。”
“雖然有一點點的不甘心，不過，得承認，對方的確實力不容小覷。”
“你做的很棒，不要不開心。過會兒去找個地方聚餐吧，我覺得我的體能消耗有點大。”
“我也是。”
“還有我。”
夜鬥把身上長滿鬱悶陰暗的小蘑菇，往旁邊一散落，然後攏了一下被汗水沾濕的頭發，接著就滿心歡喜的整理著自己的排球包，跟著她們的隊伍走出了比賽場館。
雖然，性彆上有所差彆，但是，貌似少年神明，的確是有了朋友。
挺好。
“待會兒我們也去聚餐吧。”戶田枝子聽到了黑主學院的安排，然後也對著同樣筋疲力儘的隊員們提議道，得到的是大家一致的同意。
不過，在剛走出比賽會場的時候，齊木就被格雷給帶走了，在一票的揶揄眼神之下。
冥土之羊
這個地方距離她的學校比較遠，但是距離比賽的地方，還是比較近的。
自從她帶過他跟風牌來到過這裡，格雷平時遊玩閒逛的地方就由多了一個，當然，他的身邊，肯定還要附帶一個同樣對甜食比較偏愛的小少年風牌。
IKKI看到他們進來的時候，也沒有露出一絲驚訝的表情。
因為這兩個人的確是冥土之羊的常客。
常客中，還有一個，還是曾經救過他的恩人。
風牌今天沒有跟來，按照格雷的話來說在家裡看動畫。
迷上動畫的卡牌，應該就他一個。
不知道是不是對某些東西比較敏感的緣故，或者說格雷的體質比較吸引一些非人類，類似於幽靈的物質，齊木注意到落座的，眼前的銀白發少年有些驚恐的看著一個女仆。
哦，不，或者說女仆的旁邊的區域。
“我看到有一個少年在半空中飄著……是幽靈嗎？”
齊木聽到這話，算是肯定了她之前的想法。
她之前是無法看得到這些東西的。
不過，現在---
她貌似可以借助手部的接觸，能夠感知到格雷所看到的一切。
這個應該說是她之前的超能力。
沒錯。
被她定義為狗屎超能力的能力，又回來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隻是，這個，可不大好。
畢竟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擺脫了那樣的桎梏。
隻是，這樣的能力在之前的設定上又好了許多，至少不會讓她吃甜點的時候，連鐵質的叉子都掌控不了。
的確，如他所言的，一個少年漂浮在半空中，打扮的雖然有些怪異，但是風格來講，卻和冥土之羊的執事女仆服飾，或者說，他們休息了之後，所穿著的常服有著莫名的統一。
如果按照之前她對於自己生活世界的吐槽，她應該可以把他們歸類為一部漫畫的，或者如果不是漫畫的話，至少也是一部作品裡的。
【你不用表現的這麼緊張，他應該不是幽靈。】
對於他對於少年的定義，齊木做了一下修正。
不過她的修正對於格雷來講，沒有一絲的作用。
至少，現在，他的目光還依舊停留在圍著那女仆轉悠的那個不明身份的，被他定義為幽靈的少年身上的。
然後身體有點抗拒的，連帶著凳子，往齊木這邊挪了一下，齊木將手從他的胳膊上撤了下來，見他這樣，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這不是害怕，而是，覺得自己對著空調口，驀地覺得有些冷罷了。”
銀白發少年在說完之後，還自顧自的點了點頭，貌似是對自己的解釋感到很滿意。
對於他這套說辭，齊木選擇了靜默。
有的時候，有的事實的確不需要拆穿，自己知道即可。
在結賬離開的時候，格雷都是先著齊木跨出了那冥土之羊的大門，“以後，還是減少去往這邊的次數比較好。”
她應該對他這樣的發言表達該做出怎麼樣的回複？
比較好這三個字，她咀嚼了之後，發現了這話語所透著的不堅定。
不堅定的意思就是說，眼前的格雷，很有可能會因為冥土之羊的甜食，而會與他現在所說的相悖。
想來想去，齊木還是覺得下意識的點頭讚同一下比較好。
畢竟，相悖的又不是她，她用不著那麼在意。
而事實也證實了她的看法。
在隔了不到三四天的功夫，她連帶著最近癡迷上看動畫的風牌湯米就被他以多待在家裡，不好為由，給拉到了冥土之羊。
在冥土之羊，齊木遇到了一個之前曾經遇到過的人。
在漫展上，有過那麼一丟丟印象的，少年。
不是幸村雅美的哥哥，而是一個在桃瀨成海那邊，買過同人本的少年。
或許，可以把他定義為腐男。
來自少年的心聲，原原本本，一絲不漏的被她所讀取到，各樣的詞彙令她在驚訝之餘又忍不住感慨，有的時候，男人腐起來，真的，女的都甘拜下風。
不過，他能在這裡，不得不說，他的確有雙發現素材的眼睛。
風牌湯米或許是因為自己也不是人類的緣故，所以，能夠注意到一般人所察覺不到的東西。
也就是說，之前格雷所恐懼的，某個少年，他也是能夠看到的。
但是，他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反應，隻是在注意到他的存在之後，看了一會兒，然後就把所有的關注都放到了自己的甜品上麵。
“為什麼，你會在這個世界上？”
那個少年看到一個本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的少女，坐在冥土之羊裡，有些驚訝。
這個時候的齊木正好幫助風牌切甜點，所以，經過觸碰，她正好把這個疑惑給聽到了耳朵裡。
她看到之前跟在女仆身邊的少年來到自己所在的位置，目光也放到了她的身上，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他確定你是在說她？她為什麼不能在這個世界？
【我想我在這個世界存在的時間絕對比你久。】
少年聽了這話，皺著眉，“不是，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是說---”
“你所在的遊戲世界，本應該在數據崩塌的時候，全員下線。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
齊木聽到這話，嘴角撇了一下，這個很難理解嗎？
因為她並不是全員中的一員啊。
雖然軀體是。
格雷看著那個讓他顧忌上幾分的幽靈自顧自的跟著齊木談話，一副很了解齊木身份的樣子，著實讓他有些意外。
不過說到最後，齊木的表情並沒有表現出對他所言語內容的高興，以及對他這個少年本人的好感，這個令他覺得滿意。
“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向上司申請一下，讓你重新回到之前的世界！”
在兩人的談話接近尾聲的時候，少年按照他的想法，給她提供了他的幫助。
對此，齊木很直接的選擇了拒絕。
那個世界，算了吧。
她可不是什麼心理醫生，靈魂拯救者，做不到的事情就是做不到，她需要正視這個問題。所謂的HE線，在她這裡就是不存在。那種虐身虐心，被吸血被冠以奇奇怪怪帶著些許詆毀性質的稱號，還是交給適合那個遊戲的人去完成吧。
即使他們在旁人看來，是非常受少女們歡迎的類型，但是，在她這裡，好感為0.
少年聽到她堅定的拒絕他，沒有太感意外。
因為有關於之前世界的下線，他從上司那裡有了解到一些些的信息的，眼前少女的性格，的確跟之前所測試的不匹配。
即使把她再送進去，也注定是一個BE結局。
有的時候，人在做的事情，天好像是在看著。
齊木看著飄離自己的少年的背影，莫名的感慨了一下下。
“媽媽的秘密看來真的是好多好多的呢。”風牌湯米聽著那談話，一腦子的暈乎乎，對著齊木說道。
齊木挑了一下眉，這個並不是秘密，而是經曆而已，還不太好。
另外，這個稱呼，能夠改一下嗎？
叫姐姐比較好。
風牌湯米聽到她的修正，不以為然。
“叫姐姐不足以表達我對你的喜歡。”
【……】難道叫媽媽就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