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公子是出來辦私事的。”歸雀低聲說了一句。
“起來吧。”少年語氣冷淡道。
紀知府戰戰兢兢站在一旁,他沒看見胡縣令,而且一個衙役都沒有。
因為胡縣令與皇後有親戚,所以從不把他這個知府放在眼裡。
胡才良就是四康縣的土皇帝,剛開始蘇承業的萬民書是遞到他那裡的,他思慮再三遞到了巡撫那裡。
可沒想到,第二天胡才良就帶著萬民書找到了他的府衙,指著鼻子把他罵了一通。
問他這個知府是不是不想乾了,再有一次,彆說他這個知府得滾蛋,就是他們全家都得跟著一起吃瓜烙。
所以蘇承業再遞萬民書他就不敢往上遞了,壓著,實在壓不住他就交給了胡才良,讓他自己去處理。
現在蘇承業也在這裡,那是蘇承業跟這位四公子告狀了。
“你身為知府,對下邊的縣有管轄職責,可是四康縣令貪贓枉法,魚肉百姓,草菅人命,還使用邪術使得一方乾旱,你是聾還是瞎?”
紀知府撲通一聲就跪下了,“四公子明察,真不是我不管,是我不敢管呢。”
少年猛一拍桌案,“你既然不能勝任,那又有何臉坐著這個位子?”
紀知府額頭當時就冒出汗來。
他就知道這一天早晚得來。
“是下官無能,下官無能。”
他這個知府當得有多窩囊隻有他自己知道。
“現在我就把胡縣令這個案子交與你,該如何審,你自己掂量著辦吧。”
紀知府:這不是要我命嗎?
紀知府低著頭半天都沒吭聲,這要他怎麼審?
不審吧,沒法向這位交差,審吧,回頭胡縣令再翻身,這些罪恐怕都得扣在自己身上。
“你是不敢接這個案子?”少年冷聲問道。
“是下官無能,怕是這案子牽涉甚廣,下官人微言輕……”
“你隻是暫管,過幾天會有人來接手,先把蘇家一家人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