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感覺到了有人在看他,那男人將目光轉過來,然後就對上了季隨流的眼神,幽幽的,帶著些詭異的眼神,那男人突然打了個激靈,這種眼神出現在一隻貓身上還真是讓人瘮得慌。
隻是回過神來整個人都產生了一種被冒犯的感覺,什麼時候自己竟然會怕貓?貓這種東西不過是自己的玩物罷了。
看著這隻貓,男子陷入回憶中,他回憶起前些天的事情,他將那隻貓抓在手上,拿著剪刀,輕柔的剪開它的毛皮,拿出裡麵的東西,再次縫住。那時它還活著,微微的喘著氣,發出喵喵的叫聲,當時他真是自己聽過最好聽的聲音了,他將它扔到地上,開著車子從上麵過去,一瞬間,血從身體裡麵流出,沾染在自己的車子上麵,沾染在道路上麵,白色的毛皮與紅色的血漿混合在一起,說不出的美妙感覺。
哦,對了,他記得有一隻小貓,應該是剛出生不久的,小小的一團,比手掌似乎都大不了多少的樣子,很可愛,尤其是眼睛,大大的,看著人的時候怯怯的,泛著無辜的純真的色澤,看的人心裡癢癢的,想要毀掉它,它叫喚起來也與那些大貓不一樣,聲音軟軟的,萌萌的,輕輕地,搔人心底,他當時是怎麼做的來著?對了,他用針線,將它那雙大眼睛給縫了起來,隻是當初那裡突然有人經過,他便將它丟到那裡沒有管了,不過它肯定是活不下來的。是咯,那麼重的傷勢怎麼能夠活下來呢?
還真是可惜啊。
不過那隻貓與這隻貓的花色還真是像啊,如果它活著,長大,應該與現在這隻差不多吧。一時之間男人看著季隨流有些蠢蠢欲動起來。
旁邊,趙絲絲的母親在看到兒子在看到貓之後抖了一下,以為自己兒子被那隻貓嚇著了,她看向那隻貓,隻覺的那隻貓怎麼都看不順眼。
於是看著劉小井就開始數落起來:“小劉啊,你說你這房子裡麵怎麼能夠養貓呢?不吉利,扔出去吧。萬一給我們家招來黴運怎麼辦?”
劉小井弱弱的來一句:“老大才不會不吉利呢,您那是迷信。”
聽到劉小井竟然敢反駁自己,這位母親整個人暴脾氣就上來了:“彆以為你們讀了兩年書就能夠來這裡說教我了。我這麼些年吃的鹽都比你吃的飯多,過得橋比你走得路還多,你倒來說教我來了,還給貓叫老大,真是不成體統。”
似乎覺得說的不過癮,趙母喝了一口水,又繼續說,還開始舉例子了:“你還彆不信,我告訴你啊,這我們縣裡老王家,就是那個讀了很多書那個,他不信邪,偏要養貓,最後怎麼著,出門的時候被車撞死了。”
劉小井在旁邊補上一句:“那是因為他沒有遵守交通規則。”
“閉嘴。”趙絲絲的母親瞪了他一眼,繼續:“東麵那個四眼家,不是前兩年被查封了麼?就是因為養了隻貓。”
劉小井:“那是因為他貪汙……”
“你……”趙絲絲的母親停頓了一下,再次瞪了劉小井一眼:“說說西麵那個吧,自從貓死之後,就來了運道了,前段時間聽說人家拿了幾十萬的稿費。”
劉小井:“他抄襲。”
趙絲絲的母親實在是忍不住了:“你有沒有一點教養啊,尊老愛幼都不懂?長輩的在這裡說話誰讓你插嘴了,讀了這麼多年書真是白讀了。人家會抄是人家的本事,有本事你也去抄一個啊。自己不行了還在這酸彆人。”
旁邊的趙絲絲弟弟火上澆油般的接了一句:“就是。”
劉小井:“哦,我沒這本事。”
趙絲絲的母親臉上滿意之色還沒有出來,劉小井繼續:“前兩天那人被曝出抄襲,然後被判賠償,現在聽說他連門都不敢出,怕被戳脊梁骨。”
趙絲絲的母親臉色都要綠了,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一會兒才勉強找回理智:“我告訴你,你要是想要娶我閨女的話,你就必須把這貓扔出去,對了,還有八十萬的彩禮。”
趙絲絲:“媽……”
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其母親打斷:“閉嘴,這裡輪不到你說話。”然後看向劉小井:“我養了幾十年的閨女,花費了那麼多心力,要嫁給你,我要的這些還算是少了呢。”
劉小井真是要被這人給氣到了,她養的?這麼些年來她為趙絲絲做過什麼?做人怎麼能夠這麼沒臉沒皮呢?
隻是礙於是長輩,劉小井實在是沒有辦法直接指責他,真的快要氣出內傷來了。
“啊。”旁邊的趙絲絲的弟弟突然叫了一聲,幾人的目光連忙轉過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