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飛濺在樹乾樹枝上,濺落在黑不見底的灌木叢裡,潑灑在布滿雜亂腳印的黃土道上。昏暗的炬火被打翻在地,燃燒著周圍破敗的枯枝枯草,不絕如縷的慘叫聲不斷在密林裡回蕩著,為這眼前的慘象高歌吟唱,而眼前的這一切共同繪成了一幅“地獄受刑圖”。
鬥篷人:“無罪的人們,隻因誤入空穀,便打開了地獄的入口,此刻能為你們做的唯一的救贖便是殺戮!”
“憑什麼會這樣!我們有什麼罪!啊!”聲音隨著生命的逝去消失在了黑夜的空穀中。
刀光劍影之下,陣陣的疑問、不甘、憤怒、驚恐一並消失,隻留下了死亡的寂靜。
“就當是做了一場噩夢吧。”鬥篷人似安慰,又似嘲諷一般的口氣說到。
……
清晨的薄霧圍繞在密林之中,腥鮮的空氣吸引了來自遠處的禿鷲烏鴉,它們歡快地在其中尋找著自己的最愛,隻是不遠處人類的聲音打擾到了它們進餐。
“喂!發現他們了嗎?”
“應該就在附近了,因為我聞到了……”
“還是沒能夠救下他們啊!”
“即使趕到了,我們也無能為力,實力差距過於懸殊……”
“喂!你們看看還有沒有生還者!”
“真的有可能有嗎?”
“喂喂喂,這裡這裡!”
A組人員在幾處灌木叢中,發現了七位生還者,其中包括雜魚三人組和兩名不知名的新兵,他們都聽取了東穀澤晨的意見,熄滅了炬火,在鬥篷人出現時,在夜幕的掩護下迅速躲進了幽暗的灌木叢中,伴著殘暴的屠殺聲,忍受著夜裡豺狼啃食同伴屍體的恐懼,躲過一劫。另外兩個士兵,也通過裝死的方式免於屠殺。
被發現後,雜魚三人組仿佛各個神誌不清,恍惚如夢,其他幾人也大致是一樣的情況,經過許久的緩衝,似乎才緩過神來。在回答完瑞格的一係列的詢問後,繼續呆坐在原地。
“剛剛經曆了什麼你們知道嗎?”東穀澤晨無力地問著兩個同伴。
“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就像是看了一場恐怖電影一樣,不過比那刺激的多。”餘悠水似乎還沉浸在昨夜的恐懼中,魂魄還未回來。
“這是真的嗎?第一次在現實中看見這種場景,話說這真的是現實嗎?”就連一向冷靜的石朝毅也久久無法平靜自己的內心。
三人就在這般半夢半醒之中瞎扯著話題。
“他們這樣真的能繼續前進嗎?隊長。”
“……”瑞格表情凝重地望著眼前這些生還者,鮮紅的布滿血絲的雙眼透著無法言語的酸楚,額前暴跳的青筋凝聚著心中的淚,“又是這樣!又是這樣!又是這樣!已經五次了!五次!每一次我都是像今天這樣的無能為力……唯一力所能及的事就是看著眼前這些熟悉的屍體一具具地被抬走……算了……繼續走吧!”
“等哪一天我沒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瑞格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轉而問向那七名呆坐的士兵。“你們七個,還能繼續出發嗎?”
“可以!”經過一番猶豫後,七人異口同聲地回應道。
隊伍繼續向著西部邊境進發,接近一個小鎮的時候,小隊繼續在密林中待命,而瑞格獨自進入小鎮打聽關於鬥篷人的消息與線索。
到了午後時分,瑞格從小鎮歸來了,所得知的消息是:一夥鬼麵鬥篷人在小鎮裡售賣神秘藥水和武器,據說服用那種神秘藥水可以提升人們的靈力。而其他的交易暫時未知,不過有目擊者稱曾親眼看見那些鬥篷人綁架人口,並且近些年來無論是本國還是領國都出現了多起人口失蹤的案件,這很大可能是這些鬥篷人所為。
“那這些被綁的人有什麼共同點嗎?”瑞迪明格首先提出疑問。
瑞格:“說來也奇怪,據調查這些被綁的人,他們共同的特點,都是近些年來不會靈術的人……”
“難道是某些極端的血統歧視者,隻因為看不慣那些不會靈術的人,就要將他們趕儘殺絕?畢竟近年來,這類的事件不少了,這幾次的境內巡查也一樣。”說完這話,瑞迪明格向著東穀澤晨露出了一臉壞笑。
瑞格也回憶到,確實這幾次行動中,犧牲的大多數也是這些士兵,難道果真如瑞迪明格所說,這隻是血統歧視者們不屑的殺戮嗎?
不過隻有雜魚三人組知道,這些不會靈術的人是來自他們原有的世界的,本就不屬於這裡,但既然如此,那他們被傳送過來的意義又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