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東穀澤晨就被石朝毅早早地從床上拉了下來,“既然已經答應了參加培訓課,就應該拿出點誠意來吧。”石朝毅不懷好意地看著東穀澤晨,順便係上了身上的紐扣。
“知道了知道了,你先去吧,我馬上就跟上。”東穀澤晨困倦無力地答到。
微亮的窗外,天空還是幽藍色的,地上鋪著一層薄雪,樹枝上掛著幾層霜塊,許多弟子早已經開始晨練了,東穀澤晨向著他們走去。
無論是人們口中哈出的白氣,還是身上散發出的熱氣,都在為這清晨的晨練加注活力,各種氣上升,像是包子鋪裡剛剛打開蒸籠蓋子一樣。
東穀澤晨搜索著石朝毅的位置,並向那走去,他拍了拍石朝毅的肩膀問道:“我該乾什麼呀?”
石朝毅:“順便啊,這裡所有的器具都可以使用,就當健身房一樣。”
東穀澤晨:“不是?就隻是練這些東西嗎?培訓課難道不是學習什麼特殊的拳法嗎?詠春?散打?拳擊?太極也行啊,不對,太極還是算了吧。”
石朝毅:“你呀,你還是太心急了,先把基本功練好再說。喏,比如那個梅花樁,你先在上麵反複橫跳幾分鐘,練熟了走位以後也好應對危機情況。”
“唉,那好吧。”東穀澤晨無奈地走開了,走到不遠處的梅花樁陣旁,看著眼前這個快一人高的木樁,腦子裡隻想著:萬一從上麵摔下來一定很疼吧。可是就站在旁邊發呆,也不好意思,罷了,提升自己也是必要的,無論是哪個方麵。
東穀澤晨雙手墊在木樁上,像跳山羊一樣迅速蹬上了木樁,站穩之後,看著空地上的一切,冷風刮著他的臉龐,淩亂他的頭發,但他更擔心有人將目光聚集在他身上。
一開始,他隻能小心翼翼地在上麵跳轉著,小心翼翼,謹慎地動彈,就像完成打點任務一樣,但隨即又覺得那樣很傻,於是加快了雙腿的步伐,努力添加一些稍難的動作,努力想把自己的動作做得更帥一些,“看來也沒什麼難的嘛,確實沒什麼難的嘛。”東穀澤晨在心裡想著,因此內心更加激動了起來,全身的動作更加狂熱了起來,臉上也浮現出了狂妄的笑容。
“可以的,我可以的,再快點,再更快點。”接著一個緊急的轉身,後腳跟踩著了空氣,後頸與後腦勺砸在了木樁旁,失去支持的身體重重落在了地麵。
“怎麼回事?”四周的高大的木樁如同森林一樣林立在周圍,天空顯得很小。東穀澤晨並沒有想更多,而是趕緊爬了起來,看著周圍詫異的目光卻又很快習以為常的人們,尷尬地笑道:“哎呀,這東西太難練了。”不過人們並沒有理會他,繼續埋頭於自己的訓練。
太陽不知何時爬到了頭頂,暗淡幽藍的天空不知何時早已通明透亮,白霜不知何時融化成晶瑩的水滴,掛在樹枝上反射著閃閃的光,一切都在靜悄悄地變化,隻有遠處的鐘聲提醒了人們時間的消逝。
“好了,上午的訓練結束了!”一道雄厚的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林武派的弟子們集合完畢後便各自散去,東穀澤晨經過了一早上的訓練之後,倒不是說在梅花樁上的功夫有了極大的突破,不過摔倒之後的尷尬已經習慣了很多,這為他接下來的大展拳腳、肆無忌憚地練習服下了一顆定心丸。
踏著空曠的草地,邁向食堂的方向,兩人隨即找到一處空位坐下,這時東穀澤晨抬頭卻發現了一個熟悉的麵孔,“啊,原來是林武先生。”
林武:“怎麼樣,還習慣嗎?不算辛苦吧?哈哈哈。”
“額,可以吧。”東穀澤晨看向石朝毅,苦笑到,“對了,聽說林武先生曾經還是知名的格鬥家呢,真了不起啊。”
“往事而已,不提也罷。”雖然話是這麼說的,但是林武的眼中卻滿是激動的神情,雙手不安分地在大腿上摩擦。
……
年僅23歲的林武就在拳擊界小有名氣,那年的他不斷參加各種拳擊比賽,並且一路過關斬將,即使多次遇到那些早已在圈內名聲大噪、經驗豐富的老前輩,也能多次驚險地擊敗對手,很多人說他太幸運,但幸運明明隻是暫時的東西,林武卻好像能一直持有的一樣,他的許多格鬥方式並不老道,甚至過於劍走偏鋒,但就是以這樣的勁頭拿下一個個勝利,後來人們覺得這是一個天才,天才的行為是詭異難測的。林武也不辜負他的拳迷的期望,兩年後他就在國內拿下了拳王的稱號,不到30歲就拿下了世界拳王的稱號。無論是力量、速度、體驅、耐力都異於正常人類,他的身體似乎像鋼鐵一樣無論經過多少比賽、訓練的捶打,都依舊不會倒下,隻會更強,他佇立在賽場時,人們認為那就是一個神!
可惜即便是這樣一個“神”,也會有隕落的一天。四十歲之後的他,身體素質開始急劇下降,似乎是為了償還前半生的傷勞,下降得也比任何人的都快,至少他自己是這樣想的。